哪有那个本事呀?从哪里查起都不知道。”
张捕头都快要哭了,朝着云中锦不停地作揖。
“我知道上差的本事大,谢草偶那样的奇案只用几天就破得了,这个阉案对上差来说,还不是眨眼的功夫就破得?求上差看在小的这些天跟着您鞍前马后伺候您的份上,就留下来,千万帮小的这个忙,小的感激不尽哪。”
“瞧你这人说的,这也不是什么杀人害命危害朝廷的大案子,你一个县捕头,本就是你的职责,强行拉上差替你做事算怎么一回事?”
苏绣甚是不满,拉着云中锦便走。
张捕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上差救救小的吧。他们丢了下头的,小的若是破不了案子,丢的可是上头。”
一帮小捕快也扑通通跪了一地,“求上差救救我们头儿吧,他若是丢了脑袋,先得拿我们开刀。”
“这……”云中锦又好笑又为难,一则这个案子她不感兴趣,二则,涉及的是男子私器,她一个女差官该怎么去查?
苏绣愈发不满,骂道:“那些公子哥丢的是小头而已,又不是上头,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上差在漕江的差事已经办完了,刑部令她速速回京复命,你们耽搁了上差的行程,就不怕刑部拿你们问罪?到时候照样项上人头不保。”
“七天,七天而已,以上差的能耐,或许还用不上七天,耽搁不了行程的。等破了案,小的们联名上书为上差请功,再敲锣打鼓一路护送上差回京,指不定刑部还能给她升迁呢。”
张捕头信誓旦旦道:“七天期满,即便没破案也与上差无关,小的们绝不怨上差,也断不拦着上差回京。”
此时在一旁观望的君无虞凑了上来,说道:“哎你这个张捕头忒难为人家了,上差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碰巧破了个谢草偶的案子已属不易,自是回京去请功要紧,难不成还留在漕江替你们几个当差的当差?”
“你这是什么话?”云中锦本就因覆舟案结得不明不白而郁结于心,这一听便更来气。
将下巴颔一抬,瞥了一眼君无虞道,“这事又怎么与漕帮有关?难道你们还有一位少帮主也被阉了不成?”
“我们漕帮就一位少帮主,呃,现在一位也没有啦。”君无虞讪笑着说道,“倒不是与我们漕帮有关,而是与我个人有关。”
“?”所有人包括张捕头齐刷刷看向君无虞。
“别误会。”君无虞赶忙摆了摆手。
“五名受害者之中的一位,名唤高八斗,今年乡试中了第二十七名文魁。因他与我老娘舅家沾点远亲,昨夜我上门贺喜,与他多喝了几杯便都醉倒了,却不想夜半被吵闹声闹醒来,才发觉他被人……哎,他虽已成亲,可还没落下一儿半女呢,这就断子绝孙了,大不幸啊。”
君无虞与高八斗喝醉了一个趴着一个躺着,而作案人只对高八斗一人下手,也不知是手下留情,还是顾忌他漕帮左护法的身份,想起来都让他后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总之,这事虽然与漕帮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高八斗既与我漕帮沾亲带故,从前也与少帮主往来甚密,这就关系到漕帮的面子了。徜若不速速破案抓住凶手,往后叫那些与漕帮沾亲带故的人做何感想?”
苏绣冷声道:“那是你们漕帮的事,我们阿锦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