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又怎么样?我认了,但你治不了我的罪,因为你很快就死了。”瘸一刀哈哈大笑。
“我是刑部来的上差,你若敢杀我,天涯海角都难逃官府的追剿。”云中锦道。
“你放心,以张捕头那帮蠢货的调性,以及漕江县令与江南知州的一贯做派,你这位刑部来的上差,应该早在前几日就已离开漕江回京去了。他们甚至可以上报,是如何亲自将你送到城门外的,城门口大大小小的乞丐都可以作证,不会有任何破绽。”
“至于你到没到京城,则与漕江无关。你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巡捕的下落,也不会有人去关心。总之,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你从未曾到这个世上来过一样。你信吗?”
“我信一半。”云中锦淡然道。
“我信你说的漕江县令与江南知州的一贯做派,但我不信有人真的不关心我的死活。你说对吗,绣?”
苏绣却避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
“你关心她的死活吗,苏绣?”
瘸一刀也立马朝着苏绣问道,盯着她手上的撬刀嘿嘿笑了两声。
“我改变主意了。苏绣,我要你用撬刀扎死她,这样应该会更有趣,比用我的小刀阉人更能让我兴奋。”
瘸一刀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冲着苏绣道,“扎死她,一了百了,苏缨就是清白的。她活着,苏缨的事可就瞒不住了哟。你想啊,漕江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人的,你想让她淹死在人们的唾沫里吗?”
苏绣看了一眼云中锦,握着撬刀犹豫不决。
尽管她最终摇了摇头,但云中锦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她明白,苏绣犹豫了,便是有了杀人灭口之心,只是最终不忍心下手罢了。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看瘸一刀又老又瘸,却是有一把子力气,一手抓住苏绣握着撬刀的手,径直朝着云中锦捅来。
“哇,我记得你,你是钟公子。”阿爹忽然大叫一声,上来就抓住瘸一刀的手,看着他的手背惊喜地叫道,“我记得这朵黑牡丹,还是我让你纹的呐。”
阿爹的手劲出奇有力,苏绣乘机挣脱瘸一刀,撬刀“当”地落在地上。
瘸一刀恼怒地反手攥住了阿爹的手腕。
“疼疼疼。”阿爹疼得大哭,“你这么坏,你不是钟公子。钟公子他人可好啦,不会随便欺负人的。”
“滚一边儿玩去,否则我弄死你。”瘸一刀随即松开了手,指着阿爹厉声喝斥。
“还以为你姓瘸,却原来姓钟。我听闻漕帮的钟家有一位风流倜傥、忠厚又仗义的公子。呵呵,看来传言皆不可信,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一个又老又丑,只会欺负弱小的所谓钟公子嘛。”云中锦冷笑道。
“不错,我是姓钟。”瘸一刀沉声道,“按照辈份算,侯一春还得叫我一声小师叔。若不是当年侯一春找秘宗的虫爷暗中相助,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今日漕帮就该姓钟。”
云中锦惊问:“秘宗的虫爷真有其人?”
“真不真的与你无关,你知道得已经太多了。”瘸一刀的脸上瞬间风云变幻,眼中阴骘尽显无遗,继而冷笑。
也就在那一瞬间,云中锦一个鲤鱼打挺加双腿朝着瘸一刀踹去,瘸一刀被踹飞砸在桌子上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云中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