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地。你为是天下,是大家,而她为的是自己的小家,大家都有理,也没法说谁对谁错。或许有一天她成功了,就能证明是你错了呢?”
“苏缨认为自己的牺牲值得,苏绣认为自己的争取没有错。她们都认定了自己的道理,你也劝不动她们,就象当年师祖劝不动师叔一样。”
“阿爹是你的师叔?”云中锦问道。
“是。他是师祖的亲儿子,师祖说他是药王谷里天分最高的那一个,可惜他就是心思不在医理药学上。师祖认为他应该潜心钻研医理,不该沉迷女色,这才下狠心将他逐出药王谷的。而师叔认为自己追究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错,和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更没有错。”
“后来,师叔带着重病的绣女回药王谷求医,师祖没有救,因为他知道那女子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无药可救。也许师叔认定师祖见死不救吧,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见师祖。可是,师祖心里其实是非常挂念他的,到死都还念叨着他的名字,嘱咐我一定要时常关照师叔。”
“后来,我得知师叔被人打傻了,便时常来给他医病,有时会让小妹来送药,可惜,再难的病症我们都治得,就是治不了傻病和心病。我看他也不全傻,就象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般,每日只操心好吃好玩的,这倒也好,傻人有傻福嘛,所以也就不着急给他治病了。”
“今日,也算是赶巧了吧。我呢,每隔一段时间,来给师叔查看一下身体。醒之呢,则是想来看看某人,非要跟着出谷不可。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段过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顺子。
顺子红了脸,看了一眼云中锦,但没有说话,与先前那个伶牙俐齿的小衙差大不相同。
“好了,师叔身体无恙,苏绣睡一觉也就没事了。醒之,想看的人你也看到了,我们该回去啦。”
“等一等,小仵作。”云中锦道,“苏绣这是心病,你不能一句‘治不了心病’就这样打发了吧?等她醒来,面临的事一样都未解决,苏缨仍然在火坑中挣扎,她一急又发病,我又该怎么办?”
段远之皱了皱眉,“都说是心病了,心病还须心药医,找我没用。”
“喂,小仵作!”云中锦急眼了,“病没治好就走,你讲不讲医德?”
“那就由着她呗,你能忍住别跟她说什么大道理吗?我讲医德就不讲人德,由着她做她想做的事,你行吗?”段远之反讽道。
“你只管说,眼下有什么最好的办法治她的病?”云中锦说道
“对于苏绣来说,眼下最好的心药,那自然是比漕帮更强大的,以彼压此,她方能出奇制胜。赢了,病就好了呗。但,是否能从根上战胜她的心魔,我就不知道啦。”
“这不是废话吗?比漕帮更强大的,只有官府。她只能依靠官府,用律法打败漕帮这样的地头蛇,这才是她的出路。”
段远之嗤之以鼻。
“笑话,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不知道吗?压住这只地头蛇的,只有另外一只地头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你总该懂了吧?嗯,有时候,蛇,也叫虫,长虫。”
云中锦想了想,猛然醒悟,“你说的可是虫爷?”
段远之笑而不语,转身便走。
顺子很乖巧地跟着段远之离去,只是在经过云中锦身旁时,说道,“唯有秘宗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