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江县的一间酒楼里,觥筹交错。
刘光耀、苏贵、黄有升、高八斗、谢富甲、费劲几位难兄难弟再次聚首,而请客喝酒的,是秦寿。
五位公子边喝着酒,边咒骂瘸一刀,恨不得追到阎王爷那里将他捉回来千刀万剐,费三公子则默默地喝着闷酒。
秦寿说道:“诸位可曾想过,瘸一刀与你们素无过节,他为何拿你们开刀?”
“不是说他是被人收买的吗?”高八斗问道。
秦寿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收买他的人是谁可有定论?”秦寿冷声问道。
“既有人收买,如此大事必定花重金才行,可他还是住在岩洞里,穿的是破衣烂裳,喝的是最劣质的地瓜酒,全无半点得了重金的样子,却是为何?”
“为何?”刘光耀放下了酒杯。
“只能说,他是出于讨好某人,或是为某人报仇,方才出此狠手。诸位,想一想你们在一起得罪过谁?”
“我们得罪过的人多了,但我们在一起得罪的……”刘光耀说着,猛然醒悟道,“只有苏缨!”
“对,就是那个狐妖媚子。”秦寿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收了笑容,装出一副愁眉来。
“如今她已是我们帮主最宠爱的八夫人了,连带着她妹妹苏绣也鸡犬御升天,短短时间内便升到了最大分坛坛主的位置,眼睛还盯着其他分坛。我看,这漕江的天下,迟早都是这姐妹俩的啦。”
“秦爷,你得跟帮主提醒提醒,可别因为一个狐妖媚子把漕帮给断送了。”几位公子纷纷说道。
“哎——”秦寿叹了叹气。
“本来因为我姐姐的关系,我的话帮主还能听进去几句,可现在帮主有了八夫人,对我姐姐这个七夫人已经疏远多了,说的话他全当耳旁风,反而对苏家姐妹俩是言听计从,你说气不气人?”
“那不行,苏缨她害得我们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罪我们受着,她却享着福,还有没有天理啦?不想法子灭了这狐妖媚子,我咽不下这口气。”刘光耀气得直跳脚。
“对,必须灭了苏缨,不,不止苏缨,整个苏家都得灭,否则,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几位公子又摔杯又砸盏地发恶誓,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只有费三公子默不吱声,因为阉了他的,是他自家府里的老吴,且是另有原因,与瘸一刀不搭界。
刘光耀踢了费三公子一脚。
“你别以为你的事和瘸一刀无关,要不是瘸一刀先对我们下手,你家的老吴能受到启发也对你下这狠手?如今你跟我们有什么不同?”
费三公子闷声闷气地道:“那又怎样?如今人家苏缨是侯帮主屋里的美娇娘,指不定怎么迷得他神魂颠倒的呢,连秦护法说话都不管用,我们还能把她怎么着?”
公子们象泄了气的猪尿泡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秦寿又转而笑道,“我说话不管用,但有一个人的话,帮主还是能听进去的。这个人,还是高公子的亲戚,只要你们去找他,这事一定能成。”
秦寿打了个响指,几位公子立即将脑袋凑了过去,竖着耳朵听着秦寿的锦囊妙计。
一阵耳语之后,秦寿又道:“我纯纯是为了漕帮的将来,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