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物件走的?”
云中锦望着女子道,“奉劝你一句,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就尽量少说为妙,以免露出马脚。”
云中锦又望向老妪,“她年纪轻轻,我不信她有如此大胆来冒充郡主,显然是受你摆布的,你还有什么话吗?”
堂上堂下都对着那老妪指指点点,忽地有人说道,“那不是开茶寮的那对母女吗?”
“对呀,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却原来是在鼎江县路边开茶寮的。”
老妪见事已至此,再也瞒不下去,扑通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女子则哭喊了一声,“娘啊。”便昏厥过去。
据老妪供述,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带着唯一的女儿虾姑,在江南王府的后厨帮忙做些打杂的活计,因她常年劈柴烧火,大家都唤她柴片嫂。
柴片嫂劈柴利索,但手脚甚是不干净,常常偷拿贵重的食材出去卖,越是大日子她偷得越欢。
十一月初二那天,正是王府上下为王爷王妃庆贺生辰之时,柴片嫂又因为偷了许多上好的食材被管事的发现,母女俩遂被逐出了王府,反倒是因此逃过了一劫。
王府被抄灭之后,柴片嫂因怕人识得她与王府曾有瓜葛,便带着女儿背井离乡去了鼎江县,就在路边开了一间茶寮维持生活,女儿则跟着招徕生意。
前几日,有个人经过茶寮时停下喝茶,无意间说起了江南王之事,还说来宣旨为江南王平反的公公已在路上了。
母女俩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
夜里母女俩一合计,觉得是个大好机会,便花血本打扮起女儿回到漕江,先是找到了县衙,县令甄有德不敢怠慢,立即领着去见知州大人,知州大人也即刻领去陆公公面前。
陆公公也是急于找到安阳郡主,好回宫去向圣上领功,一看到漆盘背后“江南王府制”的字样,再简单问了几句,便不疑有诈,也料想很快认定了安阳郡主的身份。
一切似乎都顺利,母女俩就等着被迎进王府享受荣华富贵,想不到,仅仅不到半天的功夫,一出安阳郡主回归的戏码就被戳穿了。
“求陆公公饶命。”
冒牌母女磕头如捣蒜,陆公公当众失了好大一面子,又岂能饶过她们?尖着嗓子怒喝,“给我乱棍打死!”
“慢。”云中锦道,“公公不必如此着急。虽然假冒王族乃重罪,必处以极刑,但此二人尚有一个主次之分,其中原委还需进一步查实,待审定之后再行刑不迟。”
“审?不过是让她们多活个几日罢了。”
“那也得按律法一步步来。”云中锦坚持。
“咱家早知道武堃的弟子和他一个样,生着一副律法的面孔。罢了,咱家暂且便依你,左右走个过场而已。”陆公公甚没好气道,“给我押进死牢去!”
“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甄有德,突然冒出来回答得干脆又响亮。
陆公公看着那母女俩被押走,口中嘟囔道,“咱家就不明白了,一个在后厨打杂的,边厨娘都称不上的人,怎么就对王爷王妃的事情知道得那么仔细?”
“这并不奇怪。”云中锦道,“百姓之家,每逢婚丧喜庆之事,最离不开的便是一个吃字,大户人家更是如此。而大摆宴席最离不开的,自然就是后厨了。柴片嫂在后厨打杂,知道一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