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换主,小苏绣也算是自己人了。小苏绣,你说是吧?若非老夫教会你快、准、狠,你如今还在海边拾淡菜撬牡蛎呢,又怎么会有如今这一帮之主的荣耀?”虫爷特意抬高了声音问苏绣。
“呃,虫爷说的极是,小苏绣在此多谢虫爷教诲。”苏绣讪讪地答道。
“虫爷,今日多有叨扰,告辞了。”云中锦抱了抱拳。
“不送。”虫爷未起身,也未命大胡子送客。
“收兵。”云中锦一挥手,副将立即领兵退出了草堂。
“阿锦,为何如此着急收兵?天还没有黑,我们还有机会的。”苏绣追出了草堂,急吼吼地说道。
“多番搜查无果,还有什么机会?”云中锦问道。
“现成的兵,现成的械,岛上精兵,岛外战船,岸上兵马齐全,已经足够里应外合围困整座海岛了。这个破岛,满打满算不过数百秘宗门徒,剩下就是些老弱妇孺,不信我们灭不了他。你这一收兵,再想上岛可就难了。”苏绣道。
“既未搜到诸葛妻,也未搜到窫窳,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诸葛仇是为虫爷养的窫窳,岛上也未见任何不法之事,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就只是一个与世无争幽居避世的淡泊老人,我又凭什么去灭他?”
“他……凭他是秘宗宗主就该灭啊。”
苏绣眼见着副将已开始指挥撤离,急得跳脚。
“养生之秘、长生之宗,为何该灭?”云中锦问道。
“你还真信他真是什么‘养生之秘、长生之宗’呀?”苏绣嗤笑道。
“我虽然没有学过兵法,可我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们已经失去了第一次攻岛的机会,现在他们见我们搜不出东西来,早已放松了戒备,正是夺岛的大好时机。至少在天黑之前围住草堂,擒住虫爷,这才是用兵之道。”
“我说过了,用兵不是不计后果不顾岛民的死活。”云中锦正色道,“并且,现在的关键问题并非用兵之道,而是我们凭什么用兵?没有符合律法证据的支持,谈何用兵?,”
“都什么时候了还律法、律法,让你的律法见鬼去吧!抓回去审一审,要什么证据没有?你如此不懂变通,终难成大事!”
苏绣气急,一手指着仍坐在草堂里的虫爷道,“此刻他身边只有一个大胡子,我们乘此机会将草堂堂团团围住,制住他二人才是正理,否则这股势力愈加壮大,将成大患。”
“是将成你漕帮的大患吧?”云中锦冰冷冷望向苏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再上演一次灭侯一春的戏码罢了。此番利用我灭了秘宗,下一步或许就轮到药王谷了吧?苏绣,所谓英姿勃发的大胡子哥说的没有错,你是很聪明,但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云中锦,就事论事好吗?秘宗终究并非名门正派,对于朝廷来说,灭了它势在必行。虫爷也不是什么好人,诸葛仇养窫窳和诸葛妻杀人,都与他逃不开干系。无论是攻岛策略还是擒拿虫爷都是正理,我并不认为我有错。”苏绣振振有词。
“对于虫爷,有证据证明虫爷有罪,我必擒他归案。若无证据,我亦不能擅自打破法条,哪怕你有再多的理由让我灭他。”云中锦定定地说道。
“至于是否名门正派,要看他是否真的为祸人间。再则,我也怀疑你的漕帮并非名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