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锦就抢先赢了她一步,大功告成了。
“帮主要去县衙那边看看吗?”君无虞问道。
“不去,不想看她赢了得瑟。”苏绣撇了撇嘴。
“那,我去替帮主看看,回来给您说说?”君无虞听得出苏绣说的是云中锦,见她满脸不悦,小心冀冀地问道。
苏绣其实是想去一看究竟的,但又拉不免得人家以为我对她太过关切。”
“是,属下晓得如何应对。”君无虞笑道,“属下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帮主您与云中锦既是惺惺相惜,却又为何总是这般冤家对头似地犟着?”
苏绣柳眉一竖,骂道,“云中锦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滚!”
“是,属下这就滚。”
君无虞腿子肚朝前往县衙奔去。
那时已近黄昏,云中锦百般追缉窫窳无果,正是万分焦躁之时,诸葛妻却不知从何处冒出头来,敲响了县衙门前的登闻鼓,立即被带上了公堂。
面对这样一个涉及众多人命的凶犯,公堂之上少有的冷峻,衙差当中有亲属被窫窳踩死的,近日亦有亲属失踪的,对诸葛妻恨之入骨,恨不得拿手中的杀威棒当场将她活活打死。
聚在门外围观的人群,同样把对诸葛仇的仇恨都转嫁到了诸葛妻的身上,声声高喊着:“打死她,打死她。”
几名衙差死死拦着,才止住拼命要往公堂上冲的人群。
然而诸葛妻面无惧色,缓缓提出她坦白交代的条件,那就是,放过她的家人。
“我承认,诸葛仇在地牢喂养窫窳的事,我是知道的。我也承认,两个牢头都是我杀的。夫妻本是一体,夫唱妇随,我没有理由不帮衬着我夫。而今我夫已死,我没有独自存活的理由,前来自首,只为了我的父母兄弟和我年幼的孩子。”
“我娘家父母兄弟以卖绣品为生,都是老实巴交之人,我的孩子年仅三岁,对于此事全然不知情,我所做的一切皆与他们无干。请县太爷明察。”
“诸葛妻,你既知道会连累家人,又何苦助纣为虐干那伤天害理之事?”甄有德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若我不从,也将成为窫窳的盘中餐,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诸葛妻淡然答道。
“凭我的能力,云中锦再有本事,要抓住我也并非易事,更何况县衙里这些蠢得要命衙差?至少,我与你们玩几年捉迷藏也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家人孩子受我连累,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这才前来自首。”
“窫窳现在何处?”
“你的家人,现在何处?”
云中锦与甄有德同声问道。
云中锦关心的是危害百姓的窫窳,甄有德则更关心抓到诸葛妻的家人以便结案。
“我的家人,自然是在你们找不到的安全之处。只待我赴死之后,家人就会回来的。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唯有一死以谢漕江的父老乡亲,但求县太爷放过我娘家人和孩子,莫要追责于他们。”
“如若不然,我便一头撞死在这公堂之上,你们关心所有一切,皆成永久的秘密。”
诸葛妻声调平稳,神情自若,似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答窫窳的下落,只关心自己的亲人。
“这,上差你看……”甄有德朝云中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