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究竟对虫爷和秘宗了解多少?又对窫窳了解多少?”
知州大人未曾料到云中锦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他,面色从错愕转为愠怒。
“此事三司推事都已有定论,你还揪着不放是何道理?既然甄有德无责,亦问责不到本官的头上来,你若不服,自回京去与三司理论去,有本事你闯宫上殿与圣上理论去。”
“此事分明处置不当,待我回京之事,自会找三司理论,若有必要,闯宫问圣也不是不可能。”云中锦气愤道。
“但在,在此之前,我必得先向知州大人问个明白,您先任漕江县后任江南州,左右十多年都没有离开漕江,那么多人犯人或是失踪或是死得不明不白,您真的是两耳不闻,还是知情而不报,抑或是同流合污?”
“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冥顽不化?”知州大人更是气愤已极,一手指着云中锦道。
“县衙大牢是不是本官同意让你查的?你查来查去,把大牢查坍塌了不说,还把吃人的怪兽给放跑了,要问责也该问你的责才是,你倒好,问起本官的责任来了?”
“若是我该承担的责任,我回京自会请罪,该怎么罚我都认。但知州大人与甄有德,也休想逃过律法的惩处。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朝有朝规,官有官矩,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捕贼官来追究!”知州大人气得咳嗽不止。
“哎呀呀大人,怎么和自家侄女说着话还生气了呢?阿锦年轻不懂事,你一把年纪了,与孩子置什么气嘛?”知州夫人赶忙给知州大人拍着心口顺气。
云中锦立即转向了知州夫人问道,“夫人随大人来漕江也十多年了,之前是一直住在县衙的,那里离大牢只有一街之隔,夫人真的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夫人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每日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听到什么风声?就算听到一两声嘶吼,还以为是谁家养了老虎呢,你知道,漕江不乏有钱人,养个狮子老虎,也是平常事。”
夫人说得合情合理,云中锦想了想,紧接着问道,“那,夫人可曾听说过虫爷或是秘宗?”
夫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耳边倒也听过一个大胡子偶尔提起。”
“哦,夫人也见过大胡子?”云中锦立即逮住了机会追问。
偏在此时,城中鞭炮声四起,知州夫人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听,这鞭炮声热闹着,全城都在欢送甄大人呢。阿锦,不论你心里对甄大人有多不服气,依礼节而言,还是要去给甄大人道个别的。”
云中锦见知州夫人岔开了话,只得说道:“我不纠结,只是窫窳尚无下落,城中又有多人失踪,虫爷和秘宗也仍是一团谜,我着实没有心情,亦没有闲功夫去给甄有德凑这份热闹。”
“搜查窫窳固然要紧,可这多么日子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时辰,还是大方一点,去送送甄大人吧?虽然他调任福江,可也还是你叔的治下,他不敢给你脸色看的。”知州夫人一个劲地劝云中锦。
“他敢?”云中锦气呼呼道。
“他要敢,我替你叔出面摆平了他,叫他福江也呆不下去。”知州夫人笑道。
知州大人与夫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对于云中锦的问话是一句也没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