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停在熊淍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熊淍完全笼罩。
一股浓重的汗臭和劣质烟草味混合着死寂间的腐气,扑面而来。
看守头目猛地伸出手,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指如同铁钳,狠狠捏住了熊淍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颌骨捏碎!
熊淍被迫抬起头,撞入一双阴鸷、凶狠、带着毫不掩饰杀意的三角眼中。
那眼神冰冷刺骨,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脸。
“小杂种!”
看守头目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渣,狠狠砸在熊淍脸上,“刚才……你听见什么了?嗯?”
他捏着熊淍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剧痛传来,熊淍的呼吸瞬间一窒。
他强迫自己迎上那双凶戾的眼睛,眼神里只有奴隶特有的、被恐惧支配的茫然和呆滞,喉咙里挤出沙哑破碎的声音:“大…大人……小的…小的只听见那老东西…突然…突然嚎叫……声音…声音太吓人了……小的…小的害怕……什么…什么都没听清……”
他的身体配合着话语,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的落叶。
看守头目死死盯着熊淍的眼睛,那双三角眼里的审视如同冰冷的探针,似乎要刺穿他所有的伪装。
时间仿佛凝固了。
熊淍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感受到后背再次被冷汗浸透的冰凉。
突然,看守头目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熊淍胸前——那里,隔着破烂的衣衫,那枚贴身藏着的、温润的熊家玉佩,似乎因为刚才剧烈的拖拽和惊吓而微微滑落出来一点边缘。
熊淍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
“头儿!
头儿!
外面……外面好像有点动静!”
甬道上方,突然传来另一个守卫带着点惊慌的喊声。
看守头目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他猛地松开钳制熊淍下巴的手,狠狠将他往旁边一搡!
熊淍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岩壁上,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妈的!
又什么事!”
看守头目烦躁地低吼一声,目光如刀般最后剜了熊淍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浓得化不开,如同实质的冰锥,“记住!
把刚才听到的疯话,都给老子烂在肚子里!
要是敢吐出一个字……”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冰冷的刀锋在昏暗光线下划过一道森然的寒芒,“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再把你这身贱皮囊一片片剐下来喂老鼠!
听清楚没有?!”
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的针,刺得熊淍皮肤生疼。
他立刻深深地、几乎将腰弯折地躬下身,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是…是!
大人!
小的…小的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都没看见!”
看守头目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骂骂咧咧地转身,快步朝着甬道上方跑去,沉重的皮靴声迅远去。
死寂间里,再次只剩下熊淍一人。
他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刚才强撑的伪装瞬间垮塌,冷汗如同决堤般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