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几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正朝着城中心最豪华的“悦来酒楼”
方向而去!
那股嚣张跋扈、视民如草芥的气焰,瞬间点燃了赵子羽记忆深处最黑暗的怒火!
他握着药材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是他吗?会是那个他恨不能食肉寝皮的王道权吗?!
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死死钉在中间那辆最为奢华的马车车窗上!
车窗垂着厚厚的锦帘,看不清里面的人,但那种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权贵压迫感,几乎让他窒息!
不能冲动!
绝对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翻腾的血气压下去,嘴角又溢出一丝腥甜。
他迅付了钱,抓起那包廉价的药材,像其他被惊吓到的平民一样,缩着脖子退到药铺最里面的角落,借助货架的阴影隐藏自己。
外面的喧嚣渐渐远去,但药铺内外的人群却像炸开了锅。
“我的娘诶!
这么大阵仗!
王府来的真是大人物啊!”
“你没听说吗?王爷要“南巡”
了!
这肯定是先行仪仗!”
“悦来酒楼!
他们去悦来酒楼了!
那可是咱们平阳城最好的地方,一晚上够咱们吃一年的!”
“啧啧,王爷出巡,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咱们这小城,怕是要翻天了!”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入赵子羽的耳朵。
消息确定了!
王道权的爪牙,已经先一步抵达了平阳城!
主力,恐怕也在路上了!
仇人……真的近了!
他低着头,快步走出济世堂,重新汇入杂乱的人流。
阳光渐渐炽烈,照在他佝偻的背影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彻骨的冰寒和体内火毒交织的灼痛。
他需要一个地方藏身,需要尽快恢复哪怕一丝力量,更需要一个接近悦来酒楼、探查虚实的机会!
平安客栈是绝对不能回去了。
那地方就像一张蛛网,等着他这只受伤的飞蛾自投罗网。
他凭着记忆和直觉,向着城西那片最混乱、最肮脏的贫民区走去。
那里鱼龙混杂,气味刺鼻,但也如同浑浊的泥塘,最适合隐藏踪迹。
最终,他在一条散着恶臭的污水沟旁,找到了一座几乎完全废弃的土地庙。
庙门歪斜,屋顶漏光,神像斑驳倒塌,到处是蛛网和灰尘。
这里,连最落魄的乞丐都不愿久留。
但对赵子羽来说,这里却是暂时的安全屋。
他清理出神像后方一小块勉强能容身的角落,盘膝坐下。
从怀里掏出那包药材,他看都没看,直接掰下一小块干硬如石的窝头,就着凉水囫囵吞下。
药材是掩护,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温吞的治疗,而是时间,和……契机!
夜幕再次降临,破庙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贫民区隐约传来的几声犬吠和醉汉的嚎叫。
赵子羽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体内微弱的真气正在艰难地对抗着肆虐的火毒和新增的内伤。
每一次循环,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苦,但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