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崔录景立即出列:“臣在!”
“查!
若姜爱卿所说属实,绝不姑息!”
鸿帝冷声道。
“臣尊旨!”
其实这事没什么好查的,暗夜使早就打探清楚了。
先前鸿帝也只是以为李勉行唆使学子去梁国公府闹事,只是想把事闹大。
可鸿帝生性多疑,姜远与上官沅芷定亲,姜守业与上官云冲都得半夜进宫请罪。
可见姜守业已把鸿帝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此时把罪名阴谋往大里整,不怕鸿帝不起疑心。
李勉行听得鸿帝要彻查此事,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这主意是东宫那姓胡的幕僚出的,李勉行只是照办。
如今要查这事,自己岂不完蛋,东宫绝不会认下此事,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推自己一把。
“陛下,学子们前往梁国公府堵门,也是学子们一腔热血,不过是看不得丰邑侯仗势欺人罢了,未必就有人在背后唆使!”
颜其文看得李勉行满头大汗,心中便已明晓,只得站出来替其开脱。
姜守业冷笑道:“颜大人此言差矣,学子们有热血不徦,但能入国子监求学的岂是愚笨之人?若没有人在后唆使,这些学子怎会去堵老夫的门!
颜老大人为幕后主使之人开脱,莫非您也参与其中?”
姜守业也完全不要脸了,既然脸都撕破了,还要个屁脸,又是一顶帽子扣颜其文这老东西头上。
“姜相!
切莫血口喷人!”
颜其文大怒,手指着姜守业道:“你教子无方也就罢了,还敢污蔑老夫!
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姜守业什么人,能把软骨头这个骂名背这么多年,谁指着他鼻子骂,早就无所谓了。
能在大周干二十年宰相,脸皮不厚心不黑,他能活到今天?
满朝文武也是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姜守业父子,这二人真是皮厚心黑不要脸,果然一脉相承。
“陛下,老臣绝无二心,望陛下明查!”
颜其文立即朝鸿帝跪倒:“老臣忠心为国数十载,今日姜相污蔑老臣,老臣受不了这屈辱,便告老还乡吧!”
鸿帝闻言一愣,连忙起了身下得台阶来扶颜其文:“何至如此!
朕自知颜爱卿之忠心,告老之事切勿再言。”
姜守业心中冷笑,这老家伙倒是会以退为进的。
鸿帝三扶颜其文,这才将他扶起来,颜其文见目的达到,便也顺着台阶下了。
好好的一个议事,硬生生的搞成了一个闹剧,但事情没说完,还得接着来。
“陛下,臣恳请陛下严惩丰邑侯伤人一事!”
御史唐勇毅只得再奏,将议事主题拉回来。
武将那边看得文官这头吵成一团,尉迟愚大步一迈,出列指着唐勇毅等人道:“你等只顾自己言说!
可否让丰邑侯把这事说个清楚!
什么缘由都未问清,便要定他人之罪,这官是这么当的吗?!”
尉迟愚是个大老粗,管你三七二十九,上来就开喷。
大过年的,尉迟愚正在家中喝着老酒,被莫名其妙拉上朝堂来,肚子里一堆火气。
来了才知道,全是这帮不干人事的言官告姜远,心头火气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