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
姜远捏了捏上官沅芷的脸蛋。
上官沅芷正色道:“夫君,可否把侯府建在鹤留湾与清平庄之间的空地上,清平庄是妾身的封地,如今更是夫君您的呢。”
“不行。”
姜远摇头道:“鹤留湾与清平庄之间的那块空地,直径足有数里之阔,拿来建侯府实属浪费。”
上官沅芷没想到姜远会不同意,好奇的问道:“为何?”
姜远笑了笑,道:“我要用来建大学城!”
“大学城?”
上官沅芷一脸的问号,这个词从未听过。
“额,就是办书院。”
姜远换了个说法。
“夫君,您想要教授格物?您要去当教书先生?”
上官沅芷张大了嘴巴,惊讶的问道。
姜远会些格物不徦,但若是真去教书育人,这就有些说笑了。
而且专授格物,又有几人来学?
“怎么?你觉得为夫不配当一个教书先生?”
姜远笑问道。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沅芷连忙摇头,道:“夫君您可知,大周以文为重,天下学子都以文进仕,您教格物,怕是没有几人会来学的。”
“谁说我只教格物,其他也得教啊。”
姜远道:“文韬武略,史经子集百家这些也要教授的。”
上官沅芷讶然失笑:“夫君,妾身不是想笑您。
之乎者也,您念得明白么?”
姜远直率的答道:“为夫念不明白。”
“那夫君为何要办这书院?”
上官沅芷不解的问道。
姜远手指节轻叩了叩桌子道:“娘子,你我皆为高门大户,家中长辈也皆在朝中居高位。
吾父为相,一生为民生利,却始终止步于前。
泰山大人乃铁血武将,终身致力于辅佐君王,为大周开疆拓土,可是,结果呢?”
姜远自问自答,道:“结果还是徒然,天下百姓依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周边各国对我大周欺压不断,非是你我之父不尽全力,而是如今的大周似深陷泥潭中的车马,非一人或几人能行的。”
“夫君谨言。”
上官沅芷柳眉微皱:“此话您我夫妻二人房中说说便罢,切勿在外言说。”
姜远笑了笑,点头道:“为夫又不傻。”
“那夫君你是如何想的?”
上官沅芷忍不住问道。
姜远道:“大周取仕,从童试、乡试、会试,一直到殿试几大关,被取仕者,无一不是熟读诗书满腹经纶者。
但这些人寒窗苦读大多为的是功名利禄,不识农桑之苦,分不清麦苗与韭菜,洪水不识修水利,瘟疫不懂防治,起了民怨不会引导。
但凡受灾,只会伸手向朝庭要赠济。
为官者虽无需逢事亲躬,但也需知具体实施之法。”
“大周要想改变,需从娃娃抓起,教书育人要全面,不但要腹有经纶,也得下得田间地头实践,如此,步入仕途为官之后方能为民所用。”
上官沅芷惊得张大了樱桃小口,她记得当初姜远带着她躲避北突骑兵追杀时,他二人躺在芦苇荡中,上官沅芷曾问过姜远,关于未来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