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上官沅芷娇笑道。
“那等诗会有什么好参与的,还不如在这大街上看看灯会舒爽。”
姜远淡笑道。
“也是,夫君诗词双绝,去参加那等诗会也无趣。”
上官沅芷捏着姜远的胳膊道:“可是您却在那闻香楼中,作了词送了那绮梦,却不曾作一词与妾身。”
姜远闻言一怔,心中暗笑,上官沅芷还在吃去年冬夜,他在闻香楼专门为绮梦作词的醋。
“芷儿,我很想知道,我娘到底是怎么教的你!
以往,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就打人,但似乎咱们成亲后,你就似变了一个人,不动武了,反倒学会拿言语挤兑了。”
姜远终于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成亲前的上官沅芷的性格,姜远可谓深受其害,动不动打眼眶掐胳膊。
上官沅芷脸色微红,羞怒道:“婆婆与妾身说的私房话岂可说与你听!
哼,别打岔,今日您得给妾身作词,否则…”
上官沅芷说着,藏在袖袍里的手狠拧着姜远,反正袖袍宽大,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松手!”
姜远呲牙咧嘴,道:“刚想夸夸你变温柔了,你就这般?这段时间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哼!
妾身一直未变!”
上官沅芷哪肯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您作还是不作?”
“作!
我作!”
屈于上官沅芷的淫威,姜远只得妥协,不就是一词么,多简单的事。
姜远脑瓜一转,今日上元佳节,正好借词来使使。
姜远心中默念着:辛弃疾前辈,您在蓝星无人不知,晚辈让您的大作在这大周也无人不知,想来您也是不会怪罪的吧。
姜远咳了咳嗓子,缓声道:“娘子且听好了,今日上元佳节,为夫就作上一。”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姜远左手撩起右手袖袍,右手二指并成剑状,摇头晃脑的念道。
上官沅芷与小茹听得姜远念出这上半厥,惊得目瞪口呆,这词中之意不正与此时此景贴合么?
如织的游人观赏花灯,热闹喧嚣,那一盏盏明灯恰似东风催开的繁花千树,绽放于夜空之下。
姜远念的声音有些大,又抑扬顿挫,顿时吸引了一些路过的才子。
“好词!
这位兄台真乃大才也。”
“咦,这不是丰邑侯么?!
早就听闻丰邑侯诗词双绝,今有幸得见真人,又听得这等妙词,实乃我等之幸!”
“丰邑侯,且快将那下厥吟来,在下实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姜远面色微红,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这词…算了,本只是为了哄媳妇开心的,却怎料惹了人围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得了。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
姜远索性将逼格拉满,扬着那剑指指向那花灯最亮之处,这才将最后几个字吟完出来: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剑指所指之处,恰好绮梦就在那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