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郑氏温言细语的慈爱之态,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娘亲来,眼睛红红的差点落下泪来。
“好孩子,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白翰文一家也得了应得的下场。”
姜郑氏用帕子轻拭着黎秋梧的眼角,柔声道:
“你是远儿的师妹,咱们是一家人,你就把我当娘。”
黎秋梧原本没落泪的,闻听此言,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晚宴过后,姜郑氏与上官沅芷陪着黎秋梧在梁国公府散步说贴心话去了,姜守业与老道则进了书房。
姜远原本也想跟进去,听听这一对老友要聊些什么,却见得姜守业把门窗都关了,连姜远都不得入内。
“…你确定了?”
“确定了…”
姜远在窗户外只听得这么两句没头没尾的话,窗户便突然打开了,老道的鞋子朝姜远砸了过来。
“不听就不听!
拿鞋砸人算怎么一回事!”
姜远撇撇嘴,摇晃着脑袋回后宅去了。
翌日清晨,燕安西菜市口外,搭起一个巨大的高台来,高台下贴了一张巨大的布告,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字。
有好事的识字之人,指着布告上的字摇头晃脑的念给那些看不懂布告,却又喜欢看热闹的百姓们听。
大致内容是白家眷养私兵意图谋逆,贼白翰文已被正法,白家长子白锦泽不但谋反,还在盐业总司所售之盐中下毒,致无辜百姓五人致死,十三人因毒致残,罪大恶极,判以凌迟之刑。
被判凌迟的,还有白翰文的次子、三子,被判斩刑的有白家族老,以及河泽乡盐场小吏钟武。
布告一出,全燕安都轰动了,多少年没有见过有犯人被当众处以凌迟之刑了,而今天不仅有被砍头的,还有被凌迟的。
吃瓜的百姓们一大早就朝西门菜市口蜂涌而来。
姜远也起了个大早,他答应过黎秋梧,要带她与老道去看白锦泽处刑,自然不能食言。
“芷儿,小茹,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姜远一边刷牙一边问道。
上官沅芷回简单直接:“不去。”
“小茹,你要不要去?”
姜远回头又问小茹。
小茹的脑袋摇得似拨浪鼓:“奴婢不去,吓人。”
姜远其实也不想去,但他没办法,看人被切肉片,实是一件残忍的事。
“那你两个不去,不如去布店找人帮我做上一些口罩。”
姜远拿起桌上的纸笔草草的画了个口罩的样子。
“记得,这个物件要用两层布,中间要放置芦花或柳絮充实。”
小茹拿起桌上的纸,问道:“公子,这口罩有何用处?”
“给砖厂与水泥窑的工人挡灰用的,你们先去找人做上一千个。”
姜远吩咐道。
姜远收拾妥当,先到客房请了道爷与黎秋梧去餐房用过早餐后,才带着他二人出了门。
原本姜远与赵祈佑想重新搞搞民怨,将盐业总司的精盐被下毒的事再搞大一些的,那样就可以让白锦泽在民怨之下死个彻底。
但谁料到,白家倒得这么快,前面姜远想以民怨弄死白锦泽的法子根本就不需要使了。
今日白锦泽被凌迟之后,只要让沈有三在各县大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