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上的疼痛又令她痛彻心扉,不多时全身便被汗水湿透,几次站立不稳摔倒在沙地上,那张精致的脸上也已全是尘土。
太阳越升越高,祖利娜娅拖着伤腿走了二里来地,近乎虚脱。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饮过一滴水的祖利娜娅,此时嘴唇开裂,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祖利娜娅爬上一个沙土坡后,一阵昡晕突然袭来,再也站立不稳仰天而倒,从沙坡上滚了下去。
“我要死了么?”
祖利娜娅喃喃自语,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双腿站在她的面前,接着两眼便是一片漆黑。
姜远穿着亵衣咬着牙,肩头上的绳索深深的勒进了他的肉里,绳索的末端拉着一个用枯木做成的木橇,一步一步的在戈壁上行进。
“这婆娘怎的这般沉,和猪有什么区别!”
姜远的嘴唇也因干燥而开裂,说话都觉得费劲。
木橇上躺着昏迷的祖利娜娅,他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抛弃她。
或者说,姜远不忍心看着一个花季少女被太阳活活晒死在戈壁上。
尽管两人是敌对关系,但经过昨晚共敌狼群,敌对之态削减了许多。
在这茫茫戈壁上,一个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更何况再带上一个要死不死的人,生存的困难指数翻了无数倍。
姜远举目四望,戈壁上除了一些沙棘矮木与一些稀稀拉拉的草,再见不着一个活物,连戈壁上最常见的黄羊都见不到一只。
“尼玛,不行了!”
姜远拖着祖利娜娅走了七八里,都没能见着一滴水,而此时已近中午,正是太阳正大的时候,被焦晒的沙地上腾起肉眼可见的热浪,使得可看见的事物都变得扭曲起来。
姜远一屁股坐倒在一棵沙棘树旁,极度的干渴让他下意识的去掘沙棘树的树根。
姜远挖出几根树根来扔进嘴里嚼了嚼,却似在嚼枯木,哪里能嚼出水来。
“想不到我堂堂丰邑侯,会渴死在这戈壁上。”
姜远仰躺在沙棘树旁仰天长叹。
此时别说要救祖利娜娅,就连他自己的命都快要没了。
就在绝望之时,姜远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株绿草旁出现了一只野兔。
姜远激动不已,从怀里掏出火枪来,也不敢起身,就那般躺着慢慢的将枪口伸向那只野兔,唯恐动作幅度大一点,就将他与祖利娜娅的命吓跑。
“砰!”
一声巨响,那只不大的野兔一蹬腿,跑了…
“喂!
兔兄…救命啊…别跑!”
姜远一揣火枪放声大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只野兔追去。
祖利娜娅被火枪巨大的响声惊醒,迷迷糊糊的她稍稍稳了稳心神,才现自己躺在一个用枯木搭成的木橇上,身上还盖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袍子。
“我没死…?”
祖利娜娅坚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又看见不远处正在逮兔子的姜远,终于明白,又是这个大周男人救了她。
她很不明白,明明这个大周男人是因为她,才落到这等境地,但为何这个男人数次救她。
虽然这个大周男人嘴上经常说一些无情冷漠的话,但实际行动又处处透着善良,善良中还带着点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