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本将与雷冥羽虽同姓,但八竿子打不着,你们就别抱幻想了!”
十几个士卒顿时脸色更丧,又有人说道:“侯爷好歹是与咱们同搅过马勺的,不至于就要下死手吧?”
雷扬低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人家是侯爷,咱们在他眼里屁都不算一个,你以为同搅过马勺,他就把你当人看了?你是第一天投胎到大周?!”
“那怎么办?咱们不能等死吧?”
十几个士卒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如今还真是个死局。
“要不咱们跑吧!”
一个士卒小声道。
“跑?跑哪去?家中老小不要了?”
立即有人反驳道。
“能跑一个算一个,家中老小也顾不得许多了!”
又有人沉声道。
这话一出,气氛更是压抑,有说不能跑,死自己一个,总好过全家死。
也有人说,若不跑,连同全家一起死,反正没个好。
说着说着,十几个士卒便吵了起来。
雷扬见得差不多了,手一拍桌子,低喝道:“都他娘的别吵了!”
众人被雷扬的喝声震住,皆不敢出声了。
“兄弟们,我问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雷扬阴冷的目光环视着十几个士卒,沉声道。
“雷校尉可有主意?”
一众士卒皆望向雷扬,眼中带着希冀的目光。
“想活的,就跟本将拼一把!”
雷扬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
十几个士卒顿时面露惊恐之色,不可思议的看着雷扬。
“雷校尉,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一个稍年长的士卒低声提醒。
雷扬四下看看,见得无人注意,这才冷笑道:“诛什么九族?如今他想弄死我们,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他们杀光!”
十几个士卒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雷扬,以为这货疯了。
先不说事情若是败露后,会不会被诛九族,单说袭杀姜远就是万难。
姜远身边不仅有武艺群的杜青与黎秋梧,就是鹤留湾的老兵都不是他们能轻易打得过的。
再者,花百胡手上有五十禁军,先字营的一百多士卒,如今也全听姜远亲自调派,雷扬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这种情况,怎么杀?
雷扬见得众人不敢吭声,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便又道:“兄弟们不用害怕,实话与你们相说,本将是太子的人!”
十几个士卒闻言再次吃了一惊,雷扬何时成太子的人了?
“太子不希望姜远活着回燕安,甚至不希望他平安到达逻些城!”
雷扬压低声音:
“只要咱们除了姜远,高官厚禄不在话下!
本将本还念及与他同营一个月,不忍心下手,但他是怎么对我们兄弟的?!”
“咱们随他出使,此行路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与胡商换来两个胡女,他吃肉,怎么没想着分我们一点汤?!
这也就算了,他拿这点破事,对咱们兄弟下死手,我们能忍他?!”
十几个士卒闻言也皆动容,先撇开姜远对他们下死手这事不谈,单单抱上太子的大腿,就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