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没有什么文书啊…”
董不周依然不肯说实话。
“唉。”
赵祈佑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哀伤起来…
一个时辰后,赵祈佑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出了地窖,将护卫长周冲唤了过来:
“带人去董不周家,在他家后宅西面厢房中,有一个夹层,你去将里面的东西取来,要暗中行事!”
周冲恭声领了命,递上一卷黄的纸卷来:“殿下,那几个刻碑的石匠也招了,其中一个说,当年有人找到他爷爷出重金刻碑,他爷爷刻好后也知此事有大问题,便用宣纸将碑文拓印了下来。
又将那碑文拓纸藏在床下暗格中,不久之后,他爷爷去石场采石,被石头砸死了。”
赵祈佑将手中的那卷宣纸打开,一共有四张,每一张上都有一个碗口大的字,拼起来一读,正是“牝鸡司晨”
四字。
赵祈佑看得这四字,脸上虽无表情,但心中却是又激动又愤恨。
当年就是这四个字,害得他娘身死,幼弟被杀,幼妹被黎元城救出宫去流落民间。
有了这份拓片,赵祈佑便有了七分胜算,若再从董不周家中取来董吕死前写的手札,为何皇后翻案之事便稳了。
不得不说赵祈佑心思灵敏,知道要去寻那工匠的后人,因为他知道刻碑的工匠不同于一般的匠人。
刻碑匠都是会识字断字的,不但能刻墓碑铭文,也会给乡绅富户刻屏风,给文人才子刻诗词歌赋,懂的自然多。
这牝鸡司晨四个字刻于石碑之上,只要是个刻碑匠都懂是什么意思,自然会留底以防。
周冲换了夜行衣匆匆去了,赵祈佑则在客厅中喝茶以待,毫无困意。
天微明时,周冲回来了,赵祈佑起身快步出屋相迎:“可曾将东西取回?”
周冲双手递上一个木盒:“幸不辱命,东西已取回。”
赵祈佑颤着手接过,将木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本暗红色的小册子来。
赵祈佑打开册子看了看,里面详细记录了钱皇后如何威胁董吕,让其陷害何皇后之事,与赵祈佑调查得到的信息基本相合。
只不过这本册子里记录得更详细罢了。
虽然赵祈佑早已将事情查个清楚,但看这董吕亲笔写下的经过,还是愤怒得气血冲脑,拳头紧握之下,指甲将手心抓出了血都不自知。
赵祈佑强忍着愤怒翻到末页,文尾之处还有董吕的私人印信。
“哼!
人证、物证俱全!
我看那毒妇还有何话说!”
赵祈佑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吼道。
“殿下,那董不周是否…”
周冲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他乃朝廷命官,若是放了他,恐会对殿下不利。”
赵祈佑想了想,摆手道:
“先将他留着,这么杀他岂不便宜了他!
那董吕如此行事,以为死了就能消债么!
本王要将他交与大理寺明正典刑,更要将董家抄家灭族,方解心头之恨!
本王要让他家九族的男丁全部挨上三千三百刀,女子世世为奴为娼!”
周冲见赵祈佑要这般安排,便也不再多言。
他一个护卫长,哪能知晓赵祈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