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鸿帝道:“陛下,丰邑侯嘴上没毛,所说之事太过离谱,滑天下之大稽!”
鸿帝却是淡声道:“丰邑侯,是个人都知道,夜间望向星空,天便是圆的,你何以反着说?”
姜远答道:“并非微臣反着说,而是事实如此!
我们观日月星辰,无一不是圆形,而我们脚下的大地也是如此!
之所以夜间看星空是圆的,正是因为大地是圆的,我们站在一个圆形的地面上,看向星空,可不就显得天是圆的么!”
赵祈佑听得此言大为震惊,按姜远这话的意思,他们岂不是生活在一个圆球上!
这怎么可能!
蹴鞠大家都玩过,用的就是皮革制成的球。
若大地是一个球,人岂不是像站在皮球上的蚂蚁,那生活在球下方的人岂不是掉了出去。
赵祈佑能这么想,鸿帝与包直笑自然也能想到。
“丰邑侯,你进宫前喝酒了?”
鸿帝怒声问道。
姜远如实答道:“小饮了几杯。”
“难怪满嘴胡话!”
鸿帝极为不悦,怒声道:“退下!”
姜远见得鸿帝怒,又喝斥着让他退下,但这时候能退么。
赵祈佑也轻拉了一下姜远,示意他先退下,今日这案翻不成,待日后再找时机。
包直笑也得意的笑道:“原来丰邑侯饮了酒,才如此胡说八道,怪不得呢!”
姜远不理包直笑的嘲讽,奏道:“陛下,微臣句句属实,绝非酒后胡言,且让微臣说个明白。”
包直笑却哼道:“还说非酒后胡言,我看分明就是!
陛下,切勿信他!”
先前包直笑被姜远拐弯抹角的骂了一大堆,此时还不摁死他还待何时?
敢在钦天监司天令面前谈天地之象,就等同于鲁班门前耍大斧。
“请陛下允微臣细说,此关乎齐王!”
姜远躬了身,再次大声请求。
赵祈佑见得姜远冒着犯圣怒之险也不退,心中感激不已,这兄弟没白交。
“父皇,请容丰邑侯细说!”
赵祈佑一撩袍摆,跪于鸿帝身前。
鸿帝见得姜远死活不退,冷笑一声:“丰邑侯,你若说不岀个所以然来,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姜远心中想骂娘,给你说这地是个球,解释起来还真是费劲。
姜远转身又朝包直笑问道:“包大人,可曾见过大海?”
包直笑闻言一愣,大海?
谁没事去看大海作甚,但大海他是见过的,便道:“老夫自然见过。”
姜远点点头,又朝鸿帝问道:“陛下可见过?”
鸿帝想也没想,便道:“朕当然见过,当年朕未登基前南游,便是在山南西道乘坐海船往岭南,直抵南海万安州。”
姜远又点点头:“陛下,包大人,可曾见过岀海的帆船?”
“丰邑侯,现在是说天地之事,何故又说海与帆船!
莫要岔开话题!”
包直笑冷声道。
鸿帝龙目灼灼,却道:“朕自然见过,东瀛小国的倭人常扰我海疆之民,他们乘坐的便是木帆船。”
姜远又问道:“陛下可曾观察过,那些帆船在离岸远去时,是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