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利哥儿:“阔以啊,你在这片刻间能看出来这么多事。”
利哥儿得了夸奖,腰杆立时直了起来,将胸口拍得砰砰响:“那当然了,小爷以前干的也是江洋大盗的活,这点小把戏我还看不出来么?”
姜远一巴掌抽在利哥儿脑门上,训斥道:“没大没小,在我面前你也敢称小爷?”
利哥儿又挨了巴掌,委屈得不行,说错了挨巴掌,说对了还是要挨巴掌,这个姐夫是魔鬼么!
姜远见得利哥儿一脸委屈,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说得不错,这伙人的确有问题,但是不是江洋大盗还得两说。
俗话说的好,大胆怀疑,小心求证,未得确切之证前,不要妄下结论。
你的观察之力不弱于我,人也机灵,徦以时日,当个军中斥候不在话下。”
姜远一边教利哥儿,还顺便夸了夸自己,露出一脸姐夫笑来。
利哥儿得了姜远的肯定,立即开心起来:“姐夫,那些人就算不是江洋大盗,也定不是什么好人。”
姜远笑道:“是不是好人,三喜会跟着查证的,正好他们去的方向也是济州方向,咱们跟着就是,走,咱们也出。”
姜远掏出二十几个铜板扔在桌子上,这些是茶钱与喂马的钱,已经有多了。
姜远当先出了茶棚,老兵们也纷纷起身,经过利哥儿身旁时,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利哥儿聪慧,东家很久没夸人了。”
利哥儿听得这话欢喜得不得了,大家终于夸他聪明了。
一行人出得茶棚上了马,继续朝济州方向而去,又行了五十里,一个斥候老兵拍马而回,禀道:
“东家,那辆马车拐进了一条山道,但去的方向应该还是济州,且度极快。
从车辙印来判断,那马车上除了那六人,应该还有其他货物或人,小的们怕被现,不敢跟太紧。”
姜远摸了摸下巴:“让三喜继续跟着,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我们先往济州水军大营。”
“诺!”
老兵斥候拱手领了命,朝一条岔道奔去。
即然有三喜盯着,姜远也不做他想,率了剩下的人马加快度往济州而去。
晚霞漫天时,姜远一行人已驰至西山村外济河边时,再往前行五里,便是济州县城了。
当初姜远就在这济河边,亲眼见得虚岁只有十六的小茹跳桥。
他则不顾胖四的阻拦,跳下河去将小茹捞了上来,时间一晃,已是差不多两年了。
当年小茹跳的那座拱桥还在,桥下河水汨汨而流。
而小茹如今却已成了他的侧妻,当真是日子过得像流水一般的快。
姜远在桥头停下,看着被晚霞映衬得波光粼粼的河水,感慨了一声,便要打马继续往前。
他不打算在济州县城停留,必要在天黑前穿过济州城,到达济河下游三十里处的水军大营。
就在众人拨了马头要走时,利哥儿却是扬着马鞭指向河边的柳林:“姐夫,快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在荡秋千!”
姜远顺着利哥儿指的方向一看,瞳孔猛的一缩,打马便向柳林冲去:“狗屁的荡秋千,那是上吊!”
姜远策马急冲而至,快的拔了横刀一刀斩出,将那上吊之人的布条斩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