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暗想这么大的舞弊案,赵祈佑高举了板子,轻轻的就放下了?
不过仔细想想,姜远也能理解赵祈佑,这显然是门阀勋贵拧成一股绳来对付他了,他不这样又能如何?
那五个监考官只是被配,而不是砍脑袋,显然赵祈佑知道那五人就是个背锅的,这事往深里查,不知道能扯出多少人来。
苍老的鸿帝,也长叹了一口气。
如今他已不是帝王,反倒更像一个忧心忡忡的隔壁老头子,如若他还在位,定然不会在他人面前叹气。
鸿帝拍着椅子扶手:“科举舞案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却间接的影响到了格物书院。
门外那么多学子,就是因此而来。”
姜远不明所以:“与我格物书院何干?”
伍禹铭苦笑道:“我格物书院有大儒有名将,又是在招生之季,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消息,说入格物书院念书,朝廷会直接在书院选拔人才入朝为官。”
姜远差点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传的谣言!
我不过是建议每次春闱时,给我格物书院一些会试名额,谁传成了这样!”
鸿帝淡笑道:“谣言是谁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格物书院确实大儒云集,名将齐聚,就是没人说这个谣言,别人自己也会往这方面想的。”
伍禹铭点头道:“如今这么多学子涌来,我格物书院又倡导有教无类,收不收,收多少便成了难题。
你是格物书院创办人,所以我等与太上皇想听听你的意见,这才让昭宁公主给你去信。”
姜远摸着下巴道:“我刚才在书院门口,听得有人说什么文韬部,武韬部,这是怎么回事?”
伍禹铭与鸿帝,姜守业等人相视一笑,齐齐看向小茹:“茹儿,这是你制定的,你来说吧。”
小茹闻言,朝众人行了个福礼,这才对姜远说道:
“夫君,此次春闱成绩废黜,外面又有谣言乱传,不管是寒门子弟还是勋贵子弟,都打起了我格物书院的主意。
这些人中有满腹经纶之人,也有胸无点墨不学无术之人。
我格物书院又不是朝庭的书院,怎可什么人都收。
这几日,有很多人都往咱府中给妾身送礼,其中不乏朝中大员与名门望族。
妾身都婉拒了,但拒了一批又来一批,实是没有办法,只能张贴告示,将书院分成几个部院,名额定死,要想进书院,须得考试合格才行。”
姜远想了想:“此法不错,不能什么牛鬼蛇神都收,考试难度也要相应增加!”
小茹点头道:“妾身也是这么想的,但听说,朝中有官员居然谏议陛下,说格物书院也是大周的书院,要考试才能入学的话,得让国子监的官员来主持。”
姜远听得这话,不由得气笑了,看向鸿帝:“太上皇,您怎么看?”
鸿帝笑道:“这些人敢搅了春闱,又想将手搅到格物书院,吾能怎么办?吾乃院长,谁伸手碰这书院,剁了就是!”
有鸿帝这句话便够了,太上皇也是皇,他虽不在位了,若是谁来惹他,下手可比赵祈佑老辣得多。
姜远拱了拱手:“诸位长辈,我觉得茹儿分部院甚好,咱们说白了是私人书院,门阀勋贵若来惹我,我可就不太讲武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