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一道来。
“此人大概率不会是丰邑侯,若是侯爷代天子出巡,必有旌旗仪仗车马随从!”
江竹松抚着胡须安慰众人:“听孔班头所言,此人就是一个带着妻女逃难的灾民罢了,侯爷怎会如此狼狈,盐店掌柜相护于他,说不得他们沾点亲故。
再者,没有哪个侯爷代天子出巡时还带着妻女的,这与大周律不符!
众位放宽心,该怎么忙便去忙。”
一众县令也仔细听了孔副班头说的经过,此时皆放下心来。
府尹大人说得对,丰邑侯若真是奉了圣旨而来,怎会不带随从仪仗。
就算是微服来访,也定然不会带上妻女,更不至于砸断自己一条腿扮成流民。
一众县令长松一口气,此间再无他事,便纷纷告辞离去。
江竹松却在他们临出府衙前,又补了一句:“尔等回去后,有些不必留的书信账本,或者是人,该清理掉就清理掉,非常时期,万勿大意。”
一众县令闻言一怔,却也没去深想,不用江竹松提醒,他们该干的都已干过了。
唐明志也随在一众县令中一起出门,他有些着急,想快点赶回泷河县看看,田昌到底抓了个什么人。
他总觉得心惊肉跳,似有不好的事正在生。
“明志稍留。”
唐明志刚迈了一只脚出府衙大门,却又被江竹松突然叫住。
其他几个县令见江竹松唤住唐明志,也不以为意。
毕竟泷河县受的水患最重,死的百姓最多,要负责筑的河堤也长,府尹大人要留唐明志单独相议,也是合情合理的。
唐明志听得唤声,心底却是一惊,不知道江竹松为何要单独留他。
江竹松见得其他县令散去,带着淡笑的脸才沉了下来:“本官与你一同去泷河县!
要快!”
唐明志身形一震:“大人,您…还是怀疑…要不要带两个庄长禄家中的人过去?”
江竹松阴沉着脸挥手:“不需要,本官识得庄长禄,我得亲自过去看看才能放心!”
唐明志听得这话,心惊肉跳的惊惧感更重了。
江竹松刚才还安抚一众同僚,现在却心急火燎的要与他同去泷河县,这说明江竹松心里更慌更怕。
江竹松见得唐明志眼神里的惊恐,也不瞒他:“明志,或许你们不太知晓,开在各地的盐业总司分号是什么来头,本官却是知晓一二的。
当年盐业总司是由当今天子、丰邑侯姜远、县男沈有三创建的!”
唐明志听得这话,惊得张大了嘴,大退三步:“那…盐店的掌柜相护那人,又言那人是丰邑侯,难道真的是他?”
江竹松也不敢断定,只道:“到底是不是丰邑侯,咱们去泷河县大牢看过才知。”
唐明志此时已是心慌意乱,搓着手道:“那万一真是呢?”
江竹松突然就怒了:“我都说你那小舅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此人真是丰邑侯,他没抓人之前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如今他冒失的将人关进大牢,这事就很不好办!”
唐明志一脸哭相:“大人,万一那人真是丰邑侯奉旨代天子巡视,我等岂不是都要完?”
江竹松握了握拳头:“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