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夜使是吃干饭的么!”
姜远用力一拍惊堂木,抽出一根签牌扔了下去:“堂下犯人听判!
犯官陆君华贪墨淮州固堤钱粮、伙同江竹松造反,又犯大不孝之罪!
数罪并罚,判处凌迟,诛其九族!
陆秀才夫妇情义大于天,却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故,本钦差判处,陆秀才夫妻与你断绝关系,不在牵连之列!”
“犯官阳故新,擅越钦差之令,轻判谋反之人,以公谋私,试图躲避刑罚!
视为同犯!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故,判其凌迟,抄家灭族以正法纪!
押下去,明日菜市口处刑!”
一众禁军拿了铁链将二人缠住,大锁一上便给锁了。
姜远一挥手,廖才上前,将阳故新脱臼的下颚与手脚正了位。
阳故新的下鄂一合上,顿时涕泪齐下嚎啕大哭,此时他却是再也无话可说。
姜远最喜欢干的事是诛心,淡声道:
“阳故新,你若是不恰巧被调来源河县,又或者你不自做聪明,惠宁乡主绝不会让人去查你们的关联。
毕竟,当年你大哥不认陆秀才夫妻,致他们二老冻死街头,也被他瞒过去了。
你现在自己跳出来,李家、阳家,都因你的聪明而付出代价,何苦呢?”
“哇…”
阳故新一口老血喷出三尺远,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落得这般境地。
他怕朝廷查出陆君华的底细,从而牵连到阳家,所以才顶着上官沅芷在此的压力,执意判陆君华流放。
这样一来,流放之罚牵连不到任何人。
姜远也是感叹不已,他与上官沅芷原本都以为,阳故新一个小县令敢违背钦差之令,又顶撞乡主,是哪个门阀士族在给他上眼药。
查到最后,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实是出人意料。
同时,也为陆秀才夫妻感到不值与悲哀,这二老竟将陆君华这么个东西养了二十年,最后自己却落了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第二日一早,陆君华与阳故新被打入囚车游完街,与犯下恶事的乡吏、衙役们一起,被拉去菜市口,砍头的砍头,切肉片的切肉片。
源河县之事便算告一段落了。
又过得几日,朝廷任命的源河县新县令赶了过来,这回的人选是吏部侍郎秦贤唯选的。
秦贤唯办事一向靠谱,姜远也便不再把持源河县的政务,将所有事宜交接给了新县令。
淮州七个县,已巡视两个,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姜远与上官沅芷先后去到其他五县,与黎秋梧、上官云冲会合。
姜远每到一县,人头滚滚而落,抄没的银钱不计其数,不过这回姜远没有贪一个铜板,尽皆拿来赈灾了。
罚没的山林田产也极多,户部派来的官员像拾麦穗一般,姜远在前面割,他们就在后面捡。
而瑞云县主赵欣也离开了泷河县,她就似掐准了时机一般。
只要姜远前脚离开一县,她后脚便至,粮仓赈粮之事便由她接了过去。
赵欣乃皇家之女,又有姜远的特许,她说怎么办,各县新县令只有配合的份。
待得姜远到得淮州最后一站淮州府城时,淮州各地渐起了一些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