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不愿呆在闷热的车厢中,便靠在车辕上与赶车的三喜同坐。
秋风一吹,姜远只觉酒精产生的燥热散去不少,脑袋也沉沉欲睡起来。
“东家,快看,那不是木无畏么?”
快到鹤留湾时,三喜用胳膊碰了碰迷迷糊糊的姜远。
姜远睁开眼,朝前面的官道上看去,只见得背了个包裹的木无畏,被一个女子张了双臂拦住了去路。
木无畏往哪边走,那女子便往哪边拦。
官道旁还停了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车上的小旗写了一个‘荀’字。
“打篮球呢这是?”
姜远嘀咕一句,却是看得清了,那女子不是荀柳烟又是谁。
此时的木无畏也是无奈至极,他已有数月未归家,今日向伍禹铭告了徦,想回家一趟。
刚出得鹤留湾就被荀柳烟追了上来,言说也告了徦回家。
“木兄,小妹正巧也要回燕安,你又无马车,步行五十里路,你不嫌累啊?”
荀柳烟笑得俏皮,反倒木无畏闹了个大红脸。
木无畏蠕了蠕嘴:“我出身军中,步行也无妨事的,咱们男女有别,岂可同乘一车。”
荀柳烟双手一叉腰:“哼!
你还军中之人呢!
本小姐都不怕,你怕什么!”
木无畏避开荀柳烟那炽热的目光:“荀小姐,你有事就先走即可,实没必要在此拦我的路!
我是万不会坐你家马车的!”
荀柳烟蛮横道:“哼!
那咱俩就都别回家了!
就在这耗着!”
“你能不能讲点理!”
“本小姐对所有人都讲理,对你就不行了!
怎么着?!”
木无畏满头的汗:“荀小姐,为何非要木某与你同乘一车,实是不妥。”
荀柳烟哼道:“你一个学武的,别文绉绉的!
我什么意思,不信你不知道!
你一直躲着我,躲得了一时,你躲得了一辈子?你今日躲着我,我找上你家去!”
木无畏整个人都呆住了,若是荀柳烟找上他家去,真就说都说不清了。
他也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荀柳烟,今日怎的这般不讲道理了。
荀柳烟见得木无畏依旧沉默寡言,跺了跺脚,俏脸一变,换成苦楚之色:
“木兄,你可知我为何要拦你?”
木无畏下意识的问道:“为何?”
荀柳烟双眸一红:“我爹早就让人来接我回去一趟,我一直拖着不肯回!
因为你在淮州,我定要等你回来!”
木无畏讷讷的问道:“你爹接你回去,与我在淮州有甚关系?”
荀柳烟闻言气得又一跺脚:
“当然有关系!
我爹要将我嫁人了!”
木无畏惊讶的看着荀柳烟,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痛苦。
但姜远的告诫之言犹在耳边,木无畏呆愣半晌后,无力的拱了拱手:“恭喜!”
荀柳烟也呆住了,她等了半天就等来恭喜两字。
“恭喜?!
你恭喜什么!
有什么好恭喜的!
我喜欢的是你!”
荀柳烟气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