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来头再大,除非是公主,朝官之中,再大也大不过西门楚了。
宁校尉一挥手,先令手下暂停拿人,对荀柳烟拱手道:
“这位小姐,既然是这位小哥打了西门大人家的公子,他也认了,本校尉自当要带他回去。
若有误会,可让其家人来衙门与两位公子赔个不是。”
宁校尉这话说的在明显不过,你身边这小伙打了宰相家的公子。
你赶紧回家找人打点,最好能与西门宰相说得上话的。
西门看山见得宁校尉磨磨唧唧的,又骂道:“姓宁的,你磨唧你爹呢!
拿人啊!”
西门望水也叫道:“将这厮抓去京兆府,给我往死里打!
敢打本公子,还反了他了!”
木无畏早已听清这俩人是西门楚家中的公子,也知惹不起,但人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蹲几天大牢。
木无畏也不是真傻,对宁校尉道:“是他们调戏良家女子不成,先伸手打人,我这才反击。
也无需告知我家中,我是格物书院的弟子,告知书院就行。”
宁校尉听得这话,暗吸了口凉气,格物书院的弟子,这不是天子门生么。
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也有些傻眼,格物书院的弟子不好惹。
当初格物书院学子与国子监学子,因斗诗之事打了起来。
那护犊子的丰邑侯,领着一帮人大闹国子监的事还历历在目。
但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不愿失了面子,也不甘白挨了打,叫嚣道:
“格物书院的弟子又如何?你当街行凶,格物书院也不能包庇你!
姓宁的,先将人抓了,回头本公子再与格物书院说个是非曲直!”
宁校尉夹在中间很是为难,此时恨不得立即遁地算了。
最终宁校尉还是偏向西门楚与西门望水,正如西门看山所说,木无畏是格物书院的学子又如何?
且格物书院大多学子都是寒门出身,宁校尉也不相信格物书院真会护每一个学子。
宰相的儿子与外甥不能白挨打不是,自己若不抓人,格物书院会怎么样不知道。
但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定是与自己这个小校尉没完。
还是先顾眼前吧。
“这位小哥,跟我们走吧。”
宁校尉依然要抓人,但却客气了许多,也不让人给木无畏上锁链,只让他跟着走就是。
荀柳烟又挡在木无畏身前,手一指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
“那他们呢?宰相的儿子就能肆意妄为?就能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大周律上是这么写的么?如若是这般,明日我请我爹进宫面圣!”
宁校尉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这女子果然大有来头。
不待宁校尉相问,荀柳烟冷笑道:“你们是宰相之子,本小姐还是宰相之女呢!
尔等调戏宰相之女,等着被参吧!”
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
如果说荀柳烟与木无畏是格物书院的弟子,他们是信的。
但这女子自称宰相之女,这就可笑了。
当今能称宰相的就俩人,一个是门下省侍中西门楚,一个是中书省中书令荀封芮。
至于姜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