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扬低语一声,手中的刀朝着那隆起的羊皮毯斩去。
其余几个士卒也毫不犹豫,手起刀落,用力斩了下去。
“扑…扑…”
刀斩下之后,传来的声音极其怪异,而且手感也不对,似是剁在了一堆干草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质感。
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精锐,刀一落便知大事不妙。
“不好!快走!”雷扬刀一斩下去便知上了当,心中大骇之下,提了刀轻呼一声就要退走。
就在这时,帐篷里突然亮起一点火光,姜远手举着一根火折子出现在帐篷的角落里,俊脸上一脸笑意:“你们是找我?”
与此同时,帐篷外传来军弩发射的声音,十数声轻响过后,便是人的惨嚎之声,随后帐篷外燃起了大量的火把,将这一片地方照得亮如白昼。
帐篷猛烈四散裂开,雷扬等人瞬间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被四周披甲持刀的兵卒们围在中间,那几个在帐篷外警戒的士卒,已被军弩射成了刺猬。
雷扬与几个手下顿时面如死灰,他们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袭杀,却早已被姜远知悉,此时面对一脸笑意的姜远,连话都不敢答。
“雷扬!你想杀我?!”姜远脸上的笑容一收,暴喝道。
“侯…侯爷…”雷扬的喉咙不断的咽着唾沫,此时被这么多人围住,哪有什么活路可言。
其手下的几个士卒此时已面无人色,手中的刀都快拿捏不稳,两腿颤个不停。
“回答本侯!”姜远脸色阴寒。
雷扬听得喝声,惊慌之心一横,抬起头来与姜远对视,狠戾的说道:“没错!我们就是来杀你的!”
此言一出,围在外围的其他先字营兵卒都愣住了,雷扬带着人,拿着刀对着姜远,要行何事傻子都看得出来。
但雷扬亲口承认,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小。
“好!你承认便好!”姜远冷眉一挑:“我也不问你们是什么原因要行此事,你等现在自裁还可得全尸!家中老小,也可得保全!”
雷扬双目通红,手中的刀指着姜远:“哈哈哈,姜远,你别徦惺惺了,你想让我们死,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姜远也笑了:“雷扬,虽然今天你们必死,但话要说清楚,本侯何时想弄死你们?”
“回京之后,你言要将我等弄去漠风关,不是让我等死么!”雷扬也无顾忌,大声吼道。
姜远脸色一沉:“雷扬,这一路行来,你干的那些小动作以为本侯不知么?你在先字营与禁军间挑拨事非,给土浑浴通风报信,惰职赌钱,威逼秦大人,都是你干的吧!”
雷扬闻言面色一慌,他没想到姜远知道这么多。
姜远又喝道:“本侯念在与尔等同在右卫军搅过马勺之情,给过你无数次回头的机会,你却不知好歹!即便如此,本侯也念及旧情,只是说将你等调往漠风关而已,不想你被人当了刀使!你真是狼心狗肺!”
雷扬被戳穿,心中慌乱,但嘴上却是硬:“姜远,你休得胡说,我没有给土浑浴的人报信,也没有做不利使节团之事!你不过是想报我曾阻止人去救你之事,你怀恨在心!说什么调我们去漠风关,那雷冥羽与你交好,要我们死,你一句话就行!”
“哈哈哈哈…你也太看不起本侯了,以为本侯与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