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靠近!
下枧村与上枧村,都有浓烟升起十里可见,有些村民在麦田中奔逃,被敌兵追上者无一幸免。”
上官沅芷俏脸上布满了寒霜,鹤留湾的老兵们不知情,她与小茹却是知情的。
这些乱兵定然是太子的兵马,不知道是谁人在追击他们,竟然往鹤留湾逃了过来。
若让乱兵进了村,鹤留湾将毁于一旦。
小茹满脸惊慌,抓着上官沅芷的手失声道:“姐姐,怎么会有乱兵,是不是夫君与黎师姐他们在京中出事了?!”
上官沅芷拳头紧握,安慰道:“应该不会,既然来的是一股敌兵,恰恰说明夫君与齐王已经平定了皇城中的事!”
小茹闻言这才拍了拍胸口,又道:“姐姐,如今有乱兵朝我鹤留湾而来,该如何是好,夫君又不在家中。”
上官沅芷柳眉轻拧,转头对左千下令:“马上让咱们庄与清平庄的妇嬬躲入地窖!
另,将忠义祠的大鼓抬出来,擂响战鼓,让所有庄子里的青壮组成防御阵形,依托咱鹤留湾新村防守,见乱兵即杀!”
左千当即领命,转身往府外狂奔。
小茹此时也已冷静下来,想起姜远临走时交待过,若鹤留湾有事,可寻求田间守土豆的那五百禁军的帮助。
小茹当即唤来一个家丁,命其前去召禁军前来。
上官沅芷抚着大肚子缓缓站起身来,又对胖四道:
“胖四,你召集府中所有人马,从库房中取了兵器,将侯府守住,若是咱们不敌,便让所有老兵青壮退回侯府防守!
另,派人前往燕安寻镇国公,请求援手!”
胖四脸上的肥肉轻颤:“小的这就去办!”
上官沅芷见得胖四安排去了,转身对贴身丫鬟冬梅道:“冬梅,取我甲胄来与兵器来!”
“小姐,您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岂可亲上战阵,万万不可!”
冬梅将脑袋摇得似拨浪鼓,哪肯同意。
小茹也急道:“姐姐不可!您身子不便,若有个闪失如何得了!”
上官沅芷却沉声道:“咱们鹤留湾可战之兵极少,可用的老兵只有五十不到,村中青壮又无临敌经验,我自当要亲临才能稳住军心!
再者,那五百禁军也需要人指挥,否则定然不成!
放心,我只前去激励指挥布阵,不会轻易涉险!如今夫君不在家中,我为当家主母,自要守好咱家!”
小茹见上官沅芷坚持要着甲前往,拦都拦不住,只得取了银甲来帮她穿上。
上官沅芷穿了甲衣,取了长枪在手便要出房门,却不料腹中的孩子躁动起来,似在拿脚在踢。
上官沅芷闷哼一声,轻抚了肚子,斥道:“小东西别闹,为娘要上战阵了!”
腹中的孩子似真听到了一般,立时消停了。
但上官沅芷毕竟怀有身孕九个多月了,行动已很是不便,走路都需要搀扶,二十来斤的银铁甲穿在身实是费力。
刚才孩子又在腹中闹腾,只这一下就让上官沅芷脸色煞白,只觉有种想拉屎的感觉。
小茹与冬梅见得上官沅芷脸色极差,又要相劝,却被上官沅芷摆手止住:“不必多言,扶我去府门前!”
小茹与冬梅只得听上官沅芷吩咐,扶着她往府门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