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走走也是一番乐趣。”
三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乐趣,只觉手脚冰凉冻得要命,只想快点回家,与胡女媳妇在热炕头讲讲开心的小故事。
但姜远生了雪中漫步的兴致,他与文益收也只得陪着。
三人与一辆空马车在空旷的大街缓行,一队着奇装异服,腰间配着薄片刀的队伍从对面走了过来。
大街上本就人少,这队人打扮得又怪异,极其的扎眼醒目。
三喜打眼一看,侧头对姜远说道:“东家,这些人穿得真是奇怪,大雪天穿个木屐也就算了,走路的姿态也有点怪异。”
姜远却是俊目一眯,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来:“这些是倭人。”
三喜与文益收对视一眼:“倭人?就是让樊将军吃了大亏的倭人?”
姜远点点头:“应该是了。”
三喜闻言一怒:“这些倭人在大周沿海烧杀抢掠,现在竟敢来燕安,东家,小的去弄死他们!”
文益收那只独眼中也闪烁着寒光,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之上。
姜远抬手止住二人:“不要冲动,这些人应该是来朝贺陛下登基的倭国使者,不要妄动。”
三喜与文益收闻言,愤愤的哼了一声,握着刀柄的手却也松了开来。
那队倭人见得大街上有三人注视着他们,也不由得神情一凝。
这些人身形要比大周人矮上一些,此时却都挺直了腰背,目光中带着警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那队倭人不过六七人,领头的是一个脸有络腮胡的老者。
见得姜远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又见姜远着一身绯红色袍服,犹豫了一下,竟径直朝姜远走来。
文益收与三喜见得这群倭人过来,手又握上了刀柄,“唰”的一下抽出了半截刀刃来,严加戒备着。
那领头的倭人老者已走得近了些,见得姜远的护卫抽了半截刀,面色微寒,也按住了腰间的刀。
“我们从海外倭国而来,见过大周官员阁下!”
那老者上来便是一个九十度的弯腰顿首,态度谦卑有礼,让拔了半截刀的文益收与三喜面面相觑。
姜远背着手似笑非笑:“我与尔等又不熟,何须过来见礼,你等又怎知我是大周官员。”
那倭人老者轻抬了头:“我等见得您身着大周官袍,又是红色,应是在大周职位不低,见到您,自然要来见礼。”
姜远这才拱了拱手:“你倒是很有眼力,大周话说得也很熟练,看来你对我大周风土人情极为熟悉嘛。”
倭人老者又一躬身:“我来往大周沿海数次,谈不上太熟,略懂一二罢了。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姜远闻言心中冷笑,这老头言说来大周沿海数次,不如说是过来烧杀抢掠的吧。
姜远本不想与这些倭人多说,待得以后去荡平倭国便是,但此时人家表面上如此有礼,他做为大周的侯爷,也不能失了礼数:
“本侯乃大周丰邑侯。”
那老者听姜远是个侯爷,态度越发恭敬起来:“原来是丰邑侯,在下乃倭国使节团使节,井上麻野。”
姜远客套道:“原来是井上使节,久仰久仰。
不知贵国使团为何而来?”
井上麻野答道:“本使团此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