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就似淮州河堤垮塌一般,不是因为洪水太猛,而是这河堤内部已经出现了裂痕。
于世家门阀而言,爵位分袭制就是这道裂痕。”
赵祈佑突然笑道:“明渊所说不错!前些时日,他们烧我的官仓,刺杀沈有三。
若不是有水军协同,估计他们连船都敢截,他们这些招式不起作用,又在京中与各府散播童谣!
今日颁下分爵法,看得他们吃不下又吐不出来的样子,若不是顾忌到帝王威严,我定要长笑三声!”
姜远想了想:“需要我来破那些童谣么?”
赵祈佑一怔:“明渊是否想如在淮州破瑞云县主的谣言一般,用谶言破之?”
姜远摇头道:“有些戏法,用一次就好,用多了就没用了。
这回也不需什么谶言,陛下只需在中秋办个花灯会,将百姓引出家门就可。”
赵祈佑皱眉道:“水灾刚过,民生凋敝,此时办灯会,不又让那些人有机会散播我奢糜无度之言?
今日的分封爵位法,已让他们吃了大亏,他们不反击才是怪事。”
姜远笑道:“如果朝廷来办灯会,的确会如此!但不是有老办法么,街道招标就是。”
赵祈佑一拍大腿:“我怎么将这个忘了!”
“当然,只办个灯会不稀奇,这般施为便是…”
姜远与赵祈佑一阵嘀嘀咕咕,坐在角落里的伍云鉴,手拿着毛笔伸长了耳朵,唯恐漏了一个字。
“妙啊!明渊,也只有你能想出这等主意来,也只有你能办得到!”
赵祈佑听得眉开眼笑,拿过酒壶又将酒杯满上:“明渊,饮胜!”
姜远饮了酒,看了一眼赵祈佑:“陛下,瑞云县主之事…”
赵祈佑夹起一块山珍扔进嘴里,挥手道:“哎,不是已经处理妥当了么,就让她在书院待着。”
姜远却道:“瑞云县主在淮州所行之事,陛下应该很清楚,其中也牵扯到了我。
而如今,我将她扣在鹤留湾,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赵祈佑哼了一声放下筷子,有些不满:“明渊,问句不好听的话,你是不是在防着我?
没想到,连你也要来试探我,我做了这龙椅,就真的只能称为寡人了么?”
姜远一愣,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祈佑盯着姜远:“你就是这个意思!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如果早知如此,这帝位我不要也罢!”
姜远静静的看着赵祈佑,竟一时分不出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赵祈佑见得姜远神色,愤然道:“不就是端贤亲王在太和殿前,说的那几句话么!有什么大不了!
我知你之心志,就算你真要如何,我也可以当没看见,我相信你能镇得住她!
姜远目瞪口呆,连忙道:“陛下,这话说不得,切莫再言,您不怕宗室,不代表我不怕啊!您放过我!”
赵祈佑哈哈大笑:“这就对了么,你还来试探我!我吓死你!来,喝酒!”
姜远无奈的摇摇头,如今看来,赵祈佑和以往还是差不了多少。
不知再过得些年,两人还会不会如此这般无顾忌的畅饮,闲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姜远拿了酒杯,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