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纸灰,自语道:
“这纸灰真是讨人嫌!哪来的,你滚回哪去啊,飞你妹呢飞!”
赵铠与西门楚听得这话,脸色阴沉了下来,姜远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姜远是伍禹铭的徒孙,又是接他衣钵之人,赵铠与西门楚怎会不知。
刚才两人故意无视姜远,甚至没拿正眼看他,任他撅着屁股磕头,这也是一种蔑视与羞辱。
他二人本以为姜远再浑,也不敢在这灵堂上如何,却不料这厮拐了弯骂人。
赵铠瞥了一眼姜远,好似才看到他一般:
“呵,这不是丰邑侯么,你怎么也在此?你改姓伍了?”
赵铠这话说得阴损至极,言外之意,直接否定了姜远跪在此谢礼的正当性,也讥讽姜远与伍家结党。
姜远惊讶的看着赵铠:
“王爷,世人都知我姜远是伍老大人的徒孙,您应也是知道的。
大周礼法尊循天地君亲师,我来守灵不是天经地义么?
您问出这话来,莫非王爷眼中从无师长?或者,天地君亲师,皆不在您眼中?”
赵铠顿时被噎住,他本想讥讽一番姜远,却反被怼得哑口无言。
姜远这话还不仅只是怼他,还暗戳戳的给他扣了个大帽子。
“哼!”
赵铠恼怒异常,一甩袍袖出了灵堂。
西门楚眼中寒光闪动:“丰邑侯,你这牙是越来越尖了!小心被人拔了!”
姜远淡声道:“谢西门大人提醒。
牙嘛,被拔了大不了装颗徦的,又不影响我生儿育女,您说呢?”
姜远这话也阴损,气得西门楚的脸成了猪肝之色。
姜远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真是可恶!
他从始至终都怀疑,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被废,皆是姜远与荀封芮在幕后操纵的。
这个仇迟早要报。
西门楚也一甩袍袖大步走了,与其在这与姜远扯嘴皮子,不如回去谋算一番。
姜远看着赵铠与西门楚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他也很想弄死这俩货。
伍泽看向姜远,提醒道:“明渊师弟,勿与他们做口舌之争,如今你与他们已成死敌,当要处处防范才好。”
姜远哼了一声:“正因为是死敌,才要针锋相对!否则还以为我怕了他们!”
伍云鉴沉着眉毛,突然道:
“等祖父出了灵后,我会谏议陛下派出御史巡查百官。”
姜远与伍泽闻言,齐齐看向伍云鉴,这货刚上任御史大夫,就要下狠手?
“云鉴师兄,守灵期间,你这么干,不怕别人诟病么?”
姜远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伍云鉴面无表情:“你不喜欢啊?”
姜远叹了口气:“那倒不是,不过我建议你,燕安的先不要巡。”
伍云鉴仍然无表情波动:“我需要你来教我?”
“你牛批!”
姜远被呛得半死,朝伍云鉴拱拱手,便不搭理他了,继续烧他的纸。
伍禹铭的棺木停了七天灵,出灵那天赵祈佑派出六十金吾开道,并着亲王赵铠为帝王替身仪仗御使,持哀册送葬。
同时又有百官着素服随棺送灵,尽显伍禹铭之殊荣。
灵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