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点挤,刘二彪让杜莹先带着孩子下去。
杜莹走后,老舅问:“她又谁啊?刚才人多,我都没敢问。”
“杜莹,我女朋友。”
“不是你这什么眼光?那小李,苏玉红还有陈艳楠哪个不行,你找了个带孩子的!”
“孩子也是我的。她是我大学时期的女朋友,我们处了四年,毕业的时候他说他怀孕了,我没当回事,就回来了”
老爷子醒了过来,似乎没了什么危险,在医院住了两天后嚷嚷着要回家。
回来的第二天,老爷子没撑到天亮。
腊月中,别人都准备着过年,刘二彪这边却在准备着丧事。
刘二彪是外孙,外孙,也就是外人!
外人不需要守丧,所以刘二彪也回到了象牙山。
这一次回来,身边带了个女人,也带了一个孩子。
“这就是你家?挺好的。”
“现在是冬天,等到夏天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真的好了。”
跟着刘二彪上楼,杜莹指着那扇关闭的门问:“这边是?”
“以前也是我的,那边是个做桶装水的,后来我把它卖给了一个上海来的老板。她是以前清美的副总,最近回上海去了。”
“哦。”
杜莹点点头,似乎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边的家依旧是极简的,不是说装修,而是家里的摆设。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
简单像酒店的房间,整整齐齐,却又没有一点生机,以至于不像个家!
只有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两个烟头,让人看得出来这是有人生活的痕迹。
对于刘二彪来说,这里是家,也不全是,他本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是没有根的浮萍,浮萍本无根,又谈何扎根。
“家里也没准备啥,你看看缺点什么,到时候我们去买点。”
“没关系的,我又不是那么挑剔的人。”
“别忘了,你可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杜莹现在还没适应自己的身份,没有从客人的身份中反应过来。听刘二彪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自己又有了个家。
她开始像个女主人一样,将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心里盘算着这个家还缺啥。
“买个电视,买个洗衣机,还得买个煤气灶,锅碗瓢盆都要,再给家里买几盆花。”
“嗯,我有个朋友是卖家电的,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刘二彪说的是关勇,自从杨晓燕走后,他一直忙着水厂这一摊子,忙的他连自己店里的事情都顾不上了,珍珍埋怨过几次,甚至给刘二彪打了电话。
关勇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同样为人沉稳,刘二真彪觉着这个人不错。
“村里有个搞鲜花的,是我一个堂妹夫,有时间了我们去他那看看。”
刘二彪带了个女人回来,而且女人领着个孩子。
消息很快从村里散播开来。
有人说刘二彪找了个离异带娃的,也有人说刘二彪捡了个破鞋,女人未婚先孕,给人生完孩子人家不要了。,还有人说刘二彪插足别人的婚姻,当了第三者,拐了别人媳妇回来。
说的挺玄乎,也挺像那么回事的,每一种说法都说的有理有据。
有人相信第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