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尧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进在场许多记者的心中,砸的会场鸦雀无声。
这群记者在沉默中开始回顾自己来时的路。
他们有的来自偏远农村,有的来自山区,他们跋山涉水,努力学习终于来到上南,然后成为这座发达城市的一头社畜。
他们勤奋努力,正直善良。
按部就班的打拼了多年后,好不容易有了足够晋升的资历,然后那个自己一直希冀的职位却在某一天空降来一位比自己年轻的关系户。
最可笑的是。
自己梦寐以求的终点,却只是别人职业生涯镀金的起点。
所以,走捷径有错吗?
明明他们是来质问吕尧的,批判吕尧的,可在吕尧回答完问题后,这群记者反而在内心情感上更加认同吕尧。
那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记者在吕尧说出那番话后就知道,她来这里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没用了。
甚至就连带着任务来到这里的她都从心底认同吕尧了。
因为她也是吕尧口中那个至今没有走到少年宫的孩子啊。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更不是什么狗屁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无论你如何努力,都再也无法补偿你心底那个受了很多苦的小孩子了。
在这群记者沉默的同时。
坐在发言台后面的王姐带着心疼的眼神盯着吕尧的背影。
吕尧的脊背挺的很直,甚至看起来很从容。
可这样的坚韧和从容,是多少个日夜苦熬出来的?
哪个男人少年时没有英雄梦啊。
哪个男人生来不带二两傲气啊。
可这些在吕尧身上已经看不到了。
王姐觉得心底有着巨大的酸楚,透过吕尧看到的虚影好像愈发虚淡。
她开始把“吕尧”还给吕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