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迎敌!”
张辽奋力的拔出腰间的佩刀。
声音嘶哑却依旧凌厉。
营中的将士们迅速集结,盾牌在前,长矛在后,弓弩手拉满最后的箭矢,对准雾中逼近的黑影。
他们的手在颤抖,不知是疲惫还是恐惧,但无人后退——八日的围困早已磨灭了逃生的幻想,剩下的,唯有死战。
“杀——!”
当敌人的身影穿破白狼山下升腾而起的薄雾的时候,敌军终于发动了冲锋!
这一次刘虞赌上了一切,将手下最为精锐的重甲步兵都派上了阵前。
幽州重甲步兵如铁墙般压来,辽东轻骑则从侧翼包抄,箭雨率先倾泻,钉入盾牌,穿透血肉。
守军的弓弩手拼死还击,但箭囊已空,许多人只能拔出短刀,准备近身肉搏。
“轰——!”
两军相撞的瞬间,骨骼碎裂声、刀刃入肉声、垂死惨叫声骤然爆发。
前排的盾阵被幽州军的重戟劈开,持盾的士兵胸膛塌陷,口吐鲜血倒下,后排的长矛手立刻补上,刺穿敌人的咽喉,却被辽东骑兵从侧面撞飞,战马践踏而过,内脏迸裂。
张辽挥刀冲入敌阵,环首刀寒光闪烁,每一刀都带起一蓬血雨。
他的亲兵紧随其后,但人数越来越少——有人被长矛捅穿,有人被战马踩碎头颅,还有人被乱箭射成刺猬,却仍死死抱住敌兵,用牙齿撕咬对方的喉咙。
“将军……我们……撑不住了……”
一名浑身是血的校尉踉跄跪倒,肠子从腹部的裂口流出,却仍用长矛支撑身体,不肯倒下。
张辽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刀柄。
“把他们顶出去!”
张辽一声怒吼。
随后凉州军的大营当中战鼓声骤然升起。
身上裹着纱布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的张迅登上马车,奋力的挥舞着手臂敲击着战鼓。
沉闷激昂的战鼓声犹如注入凉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