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余的迅猛狼骑已经在树林之中休息了。
除了两百黑色迅猛狼骑作为段羽的亲卫还保持着警戒。
虎头部的酋长坐在篝火北侧的石座上,身披一张完整的虎皮,头戴骨饰,手持青铜酒樽。
他的身旁,几名壮年战士正用石刀分割白天猎获的野猪,油脂滴入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鼓声骤响!
三名赤膊的战士手持木盾与短矛,踏着沉重的步伐踏入火圈。
他们的动作刚猛有力,时而如猛虎扑食,时而似恶狼环伺,木盾撞击的闷响与脚步的震动交织,仿佛战场上的厮杀再现。
这便是“巴渝舞”——板楯蛮世代相传的战舞,既是祭祀,也是演武。
“嗬——哈!”
舞者突然齐声暴喝,矛尖直指夜空,盾牌重重顿地。
围观的族人随之呐喊,少年们模仿着动作,挥舞木棍,眼中闪烁着对勇武的渴望。
舞毕,一名白发巫觋缓步上前,手持虎骨杖,嗓音沙哑如裂帛:
“廪君射盐阳兮,白虎为魂——”
“土船浮江水兮,巴人永存——”
这是 《廪君歌》 ,传唱板楯蛮始祖廪君率领族人乘土船、射杀盐阳女神的史诗。
巫觋每唱一句,族人便以盾击地应和,节奏如雷,震得火堆火星四溅。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女人们手持竹筒,敲击出急促的节奏,少女们赤足踏入火圈,跳起“踏歌”——她们的步伐轻盈却暗含力道,手腕与脚踝系着铜铃,随舞姿叮当作响。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虎子突然跃起,夺过同伴阿良的木盾,即兴表演“搏虎舞”。
他模仿白日虎子杀狼的动作,翻滚腾挪,引得众人哄笑叫好。
篝火渐弱,东方已现鱼肚白。几名老者伏在酒坛旁酣睡,少年们仍不知疲倦地比试角力。
虎子倚着树干,望着天际泛起的微光,耳边回荡着巫觋最后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