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源自终极挑衅的不稳定裂痕,沿着主签的脉络悄然蔓延,最终在晨光刺破地平线的前一刻,化作一声清脆的哀鸣。
十里荒原上空那片笼罩了一整夜的银色涟漪,如同被戳破的梦境,瞬间向内坍缩,化为虚无。
“呕——”
林亦猛地跪倒在地,指甲深深抠进湿冷的泥土,剧烈的反胃感让她浑身痉挛。
昨夜强行冻结整座问心台空间结构的代价,此刻正化作千万根钢针,在她神魂深处疯狂搅动。
那道原本细微的裂痕,已被撕扯成一道狰狞的伤口,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刀割般的剧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背,让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昭昭!”阿芜的声音发着颤,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指尖触及之处,是滚烫的皮肤和紊乱到极致的脉搏。
“你的心跳乱了!经脉里的星芒在倒流!你……”
“值了……”林亦撑着地,咧开一个惨白的笑容,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渗出。
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倒映着初升的微光,充满了某种玉石俱焚后的快意。
“至少……她们都看见了,我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废柴昭昭’。”
话音未落,她胸口贴身藏着的那块八号胚胎牌,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
林亦闷哼一声,艰难地将其掏出,只见光滑的牌面上,竟灼烧般浮现出三个模糊的古篆残文:“域·限·制。”
阿芜一把夺过玉牌,又飞快地取出昨夜记录了无数数据的玉简残片。
她指尖灵光闪烁,在两件物品之间飞速比对着,神情愈发凝重。
半晌,她终于从那堆杂乱无章的波动曲线中,推演出了一丝令人心惊的规律。
“我明白了,”阿芜的声音干涩,“你的领域并非可以无限扩张。它受到‘情绪稳定性’和‘神魂完整度’的双重制约。昨晚你强行维持那么大的范围,等于是在用情绪的烈火灼烧本就脆弱的神魂。每多控制一个空间节点,就是在你神魂的裂痕上,再深刻一道新伤。”
她死死咬着嘴唇,看着林亦苍白如纸的脸:“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