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甚至有闲心在心里吐槽:姐姐,三百年前的候选人,按辈分我得叫您一声祖奶奶了吧?
火气还这么大,看来南荒的养生条件不太行啊。
站在乌玄娘身侧的那个男人——阿骨,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脸上刺着两个狰狞的古字“弃魂”,一双眼睛空洞得吓人,瞳孔中仿佛有无数虚幻的人影在行走、消散。
他只是沉默地将一捧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粉末撒入骨灯,灯芯“噗”地一声,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别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我,”乌玄娘的视线再次转向林亦,冷冷道,“阿骨能看见亡魂走过的路,而你将要走的,就是他们用自己铺成的路。”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殿下,你以为所谓的‘命灯仪式’,点的是什么灯?是油,是蜡,还是灵石?”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不,是我们自己。是记忆,是情感,是一生中最珍贵、最鲜活的片段。我们燃烧它们,将自己变成一盏灯,用生命中最亮的光,去照亮通往‘南荒之灵’的那条幽暗之路。”
“这路,是用命点的灯。”
阿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手里的“系统剧本”里,从来没有提过如此惨烈的代价。
她下意识地想去拉林亦,想中止这场仪式。
然而,林亦却比她先一步动了。
她平静地走到祭坛中心,在那繁复图谱的核心处站定。
她看了一眼乌玄娘,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天真的好奇:“那……会很疼吗?”
乌玄娘被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噎了一下,随即眼中的讥讽更甚:“疼?不,殿下。那是一种比疼更可怕的感觉。你会感觉自己的一部分……永远地消失了。”
“哦。”林亦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
然后,在乌玄娘和阿芜惊愕的注视下,她缓缓伸出右手,掌心朝下,轻轻按在了图谱的核心。
那里,一枚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暗银色印记一闪而过。
“开始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