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牙之前在青玉山的事,是她的伪装,还是真实生的?”
顾竹衣回想了当初见到容赋和贺兰月牙的情景,是她和容赋把她带出青玉山的,他们当时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
她相信她和容赋两个人的判断,贺兰月牙的确是经历过那些苦难。
“我认为,是生过的。”
巫奚好奇道:“她生过什么?”
沈攸宁和顾竹衣两人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论贺兰月牙做出了什么,她那时生的事都是她的隐秘,那是她的痛苦,不应该从她们口中说出。
巫奚也知道恐怕是不能说的事,否则两人不会都这么沉默,她也不再追问。
“蛊师并非百毒不侵,即便他们将另一只蛊虫放在贺兰月牙的身上,我们也有应对之法。”
沈攸宁眸光微深,“贺兰云昭在我们手上,该着急的,是贺兰破晓才对。”
顾竹衣点点头,“那好,有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就回沧月楼了。”
自从顾竹衣现沧月楼之中的伶人陆续失踪之后,她就从她的江湖势力之中抽调了不少人护卫各地的沧月楼。
除了保护好还在沧月楼中的伶人,失踪的那些伶人她也不会放弃,能救下一个是一个。
沈攸宁也清楚她还有什么事要做,点头示意。
沈攸宁看向巫奚,“你呢?是想要留在这里,还是回郡主府?”
巫奚看了看天色,她打了个哈欠,“就留在这儿,我先去睡一觉。”
“好,落竹,带她去吧。”
沈攸宁喊了两个人给她搬来一张美人榻放在院子中,她靠在美人榻上,看着黑夜之中的那一轮弦月,思绪却有些飞远,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着。
她一时想着该在贺兰云昭的身上用什么蛊才好。
一时又想着容赋现在的处境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身上会被贺兰月牙种下什么样的蛊?
过一会儿又想起沈玉然,猜想着她上一世的经历是什么样的?
一会儿又想着若是她对贺兰月牙再防备一些,是不是容臻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落竹回来就瞧见她这样,去准备了些点心和水果,顺便搬了张小椅放在她身边,又折返回去拿了张毯子过来搭在她身上。
“姑娘,快要入冬了,这样在院子里躺着会着凉的。”
落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怀里抱着一篮子的点心和水果,她挑了个水灵的橘子,剥了皮递给她一半。
“这是南边的橘子,前段时间天气好,可甜了,您尝尝。”
沈攸宁接过来,塞了一瓣在嘴里,清甜的橘子香顿时占据了整个味觉,一下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也似乎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她眼神微眯,将嘴里的橘子咽了下去之后又塞了一瓣,脸上多了一丝餍足。
直到将手里的橘子吃完,她长吁一口气,手里就又被落竹塞了一半。
沈攸宁转头看她,“不用都留给我,你也吃。”
“嗯。”
落竹重重点头,给自己也剥了一个,她看向沈攸宁,“姑娘,马上您的生辰就快到了。”
“嗯……”
沈攸宁轻轻地应了一声,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里,“是没有多久了,大概……是不能回临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