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沈攸宁将她们在沧月楼交换的消息与容臻一一说明,“此事牵扯上了锦祈,又处处都指向柳家。
竹衣怀疑,他们的目标不是柳家,而是与柳家分割不开的你。”
“但仅凭东宫和柳家的银钱往来,这个事扯不到东宫头上,至多父皇罚我禁足一段时日……”
容臻思索道,“除非,他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牵涉其中。”
沈攸宁垂眸思索,回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被他们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人。
“殿下,你可还记得一个人?”
容臻眉梢微挑,“你说。”
“那个不见踪影的假太子。”
容臻闻言,手中端茶的动作一顿,把茶又放了回去,脸色微沉,“你的意思是……这个假太子之所以存在,是他一直在冒充我参与拐卖案。”
“若真是如此……”
沈攸宁看了一眼窗外,“殿下身边人怕是不可尽信。”
“若是如此,柳博卿该当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容臻心中沉闷,“他将我拉入此局,是要母后和我为了自保,保住他吗?”
沈攸宁摇摇头,“他借着东宫之威方便行事无可厚非,可此案引你入局,你尚且难以脱身,何况是他?”
容臻也实在不解,“他的事待我回去问问母后,看看他是否有什么脱身之计。”
“若你猜测为真,那个假太子,恐怕是再难找到了。”
沈攸宁沉吟不语,不论是她还是容臻,两方人马都跟丢了那位假太子,且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音讯。
就如容臻所言,她的猜测若是真的,这个假太子必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换了是沈攸宁设此局,也定然不会让这个假太子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多活一天,暴露的危险就多一分,计划失败的几率就要大一分。
“如果……”
沈攸宁抬眸看向容臻,目光沉重,语气低沉,“如果对方在太后寿辰上难,你该如何是好?”
容臻闻言,心中一沉,久久没有言语,思索着破局之法。
“不如……”
沈攸宁抿了抿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
容臻闻言,眼睛一亮,“你是想我由明转暗……”
两人在书房里商议许久,青石安安静静地守在院子里,岑嬷嬷时不时来书房外看看,给他送点吃食和茶水。
另一边,容赋匆忙出了王府,刚刚在戏曲园子里,他就走神了一瞬,贺兰云柯的身影就不见了。
他怀疑贺兰云柯是追着顾竹衣离开了,方才才会去找沈攸宁,瞧见太子在,不好直接同她说话,才转了话头说找太子。
顾竹衣出了王府就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但她按兵不动,直到将人引到了远处的巷子里,她才回头。
见到是贺兰云柯带着两个奴仆跟在自己身后,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是沈攸宁提醒她的那个人。
但他跟着自己做什么?
贺兰云柯面上带笑,深邃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顾竹衣身上,上下打量着。
顾竹衣懒懒地双手环胸倚靠在抢播上,声音闷闷的,“你跟着我,做什么?”
“本王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