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会错。
贺兰破晓无非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扶持他选中的人坐上燕朔至高无上的位置,而这个前提就是容臻不再是太子。
另一个,就是要让燕朔朝堂和民间乱起来,只有燕朔乱了起来,锦祈才有机会。
既然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做,那就配合他达成他的目的,被人推着走和自己走,还是有区别的。
容臻点了点头,“父皇还想要借机探探后宫嫔妃和几个皇子在这种情况的反应。”
“明白了。”
顾竹衣点头,“我会配合你们先找出那些暗线。”
“辛苦你了。”
容臻脸上带着歉意,“只有安宁离开,他们才会放松警惕,但就是连累你入了此局。”
顾竹衣起身,她耸了耸肩,“拐卖案是我先查到的,也是我拉着她要她帮我查这个案子。
有没有你们,我本在局中,何谈连累。”
“该告诉你的消息我都说了,我该走了。”
“好。”
容臻笑笑,看着她离开。
顾竹衣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容臻脸上停留了一瞬,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容臻的脸色看起来无恙却又有些不太正常。
等她出去,容臻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只是那种痛苦持续得并不长,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容臻抿了抿唇,最近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总是时不时莫名的开始疼痛,痛起来难以忍受,却又不会太久。
他找过一次太医,但太医却说最近天凉了,或许是受了风寒,身体有些虚弱,开了驱寒和补养身体的方子。
容臻捏了捏额头,只希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竹衣每天借着清查皇帝中毒一案的由头调查永和二年入宫的那些宫人。
容赋回宫后,就找机会也掺和进了这个事情,陪着顾竹衣一起查这个案子。
从临安离开的小半个月后,沈攸宁昼夜不停的赶路,终于到了锦祈皇城。
沈攸宁正坐在锦祈沧月楼的包厢之中,她打量着与燕朔沧月楼完全不同的沧月楼,眼中异彩连连。
锦祈和燕朔很不同,燕朔各个城池皆有不同的风俗和文化,各地建筑也都小有变化。
但锦祈不一样,本就是深山部族融合而成,他们的建筑风格非常的一致,而越靠近皇城,就越临近湿热茂密的雨林地带。
锦祈皇城被雨林包围其中,进出城都只有一条路,他们的身份路引是一块绯红的石牌,上面刻有锦祈的图腾腾蛇以及本人的姓名身份。
锦祈的部族众多,每一个部族的身份石牌用料都不太相似,几乎都挂在腰间,五颜六色的非常显眼。
嗯,也非常容易仿制。
沈攸宁路过边境的时候,随便找了一块符合部族特征的石头让人雕刻了一块假的挂在腰间,换上了锦祈女子的装束。
原本细直的长弄成了卷的模样,紫色的绸衣束紧了腰身,缀着许多流苏,头上披着一块轻纱,带着各色珠宝的链穿梭在她的间,额头上也缀着一排圆润的红珠,眉心一颗细长的红色螺珠与她眉眼间的艳色相称,多了几分妖气。
她起身推开窗看着整个沧月楼,锦祈人喜欢鲜艳的颜色,又盛产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