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贺兰破晓。”
沈攸宁叹了口气,“巫奚,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些年贺兰月牙为巫族做了什么,她坐上那个位置又会为巫族做什么?你从头至尾想要的,不过是巫族能偏安一隅罢了,她又能不能实现。”
巫奚沉默了下来,只觉得脑中思绪纷乱,莫名的烦躁。
“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
沈攸宁伸手送客。
待她离开之后,沈攸宁梳理了一下拐卖案现有的线索以及关联的人物事件。
就那样看着看着,趴在书房的桌案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微亮,手臂有些酸麻,她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缓了缓,好久才起身动了动。
咚咚——
敲门声随着岑嬷嬷的声音传来,“郡主,您醒着吗?可要人来伺候梳洗。”
“好。”
沈攸宁应道,“让她们去我的院子候着,我这就过去。”
“是。”
岑嬷嬷忙去安排,她知道郡主在书房待了一夜。
书房向来是一府重地,没有主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只是她迟迟没有声音,岑嬷嬷心中有些担忧,才敲门问候。
沈攸宁回到自己的院子,梳洗一番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岑嬷嬷贴心的让人送来了早膳。
她刚坐下,门房的人就来通报。
“郡主娘娘,门外,安王殿下前来拜访。”
门房的小厮通报道。
沈攸宁喝粥的动作一顿,道:“就说我方才起身,请他到前堂等候片刻。”
沈攸宁眼中闪过一道疑惑,这个时候,安王来见她,不知是为了什么……
她也没让安王等太久,慢条斯理用过早膳,就去了前堂。
安王坐在大堂,身边的茶已经续过一次,但他面带笑容,并没有因为等待太久而变了脸色。
沈攸宁踏过门槛,“王爷久等,恕我招待不周。”
“无碍,本就是一时兴起,安宁不怪我莽撞上门才好。”
安王起身,他目光打量着沈攸宁。
如今已至深秋,气候微寒,沈攸宁穿了一身烟青色小袄搭的金丝并蒂莲白色褶裙,头上简简单单簪着一丝碧玉长簪,眼下蒙着的青影倒似点缀了她那双清澈淡漠的杏眼,显得矜贵大方。
安王嘴角轻扬,“其实早该来见你的,只是你回来这两日实在太忙。”
“殿下与我便不必再多有寒暄,可直言你的来意。”
沈攸宁认为,他们之间的立场,似乎没有这样闲聊寒暄的必要。
安王轻笑一声,他起身行至她身前,弯腰与她平视,眼底带着一丝期待,“安宁,容臻已经‘死’了。
嗯……我不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你们之间的婚事都应作废。
我想来争取一下,你选择我,可好?”
沈攸宁漠然,“安王,你我立场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安宁,本王的道如何不由你评说,只要你愿意,本王跟你就是同道。”
安王直起身子,低低喃喃了一句,“本王,愿意随你。”
沈攸宁与他的目光对视,她眼中带着不解,看着安王眼中那一抹迷恋,他在什么疯?
“你我不会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