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
“你可知我受谁教养长大?”
沈攸宁看着她,语气微凉。
“不过是王府的一个下人,也配来说教我?”
乳母嬷嬷捂着脸,疼得直流眼泪,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在王府都敢这么放肆!
落玉看懂了她的眼神,嘴角一扯。
“我们家姑娘虽比不得郡主尊贵,可也是侯府嫡女,是金月大长公主亲自教养长大的姑娘,岂容你一介奴才说教!
?”
乳母嬷嬷闻言瞪大了眼,她吞了吞口水,难怪昨日王爷要她试探和六皇子一道来的姑娘,却不告诉她这姑娘的身份。
一旁的那位嬷嬷也神情一怔,金月大长公主……京中已经快二十年不曾听闻这几个字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她,斟酌着开口。
“姑娘想问什么便问吧,事关郡主安危,奴才们知道的自然不会瞒着。”
沈攸宁转眸看她一眼,宫里出身,自然比那乳母更清楚金月大长公主这几个字的分量。
“说说吧,郡主去永宁侯府那日,你们都做了什么。”
宫里出身的嬷嬷姓岑,跟在郡主身边已有八年。
她说那几日天热,她不小心中了暑,宝灵郡主体谅她年迈,让她安心休养,还拨了一个二等女使照看她。
“那个女使可在这里?”
岑嬷嬷点头,指了指第二排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被点出来,往前走了一步,行礼道,“姑娘,那几日一直是奴婢在照顾嬷嬷。”
沈攸宁点点头,“你出来,和嬷嬷站在一起。”
“是。”
接着,沈攸宁的目光落在乳母嬷嬷身上,“你呢?”
金月大长公主这几个字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此时也知晓这位沈姑娘不是她能放肆的身份。
只好老老实实地回话。
“郡主起身时老奴听见声便也起身守在郡主身边,陪着郡主洗漱装扮。”
“郡主说这两日天气炎热,她想拿两个小的冰盒放在婢女随身的木匣中,也好让她身边凉快一些。”
“老奴便亲自去拿了来放在木匣中。
而后,郡主便带着人离开了。”
“哦?那郡主离开时,脸色如何?”
乳母嬷嬷想了想,“并无异样。
老奴若知道有那黑心肝的给郡主下了药,老奴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沈攸宁看着她,见她神色自然,不似佯装,点了点头看向第一排的几个婢女。
“我记得跟在郡主身边的有四个姑娘,还有一个呢?”
三人摇了摇头,同时出声。
“奴婢们不知。”
沈攸宁:“……”
她看向先前那浑身抖说话结巴的阿巧。
“你说,是什么时候不见人的?她又是跟在郡主身边伺候什么的?”
“是,是阿莲。”
阿巧紧张地看了一眼乳母嬷嬷。
“她,她原本是跟在郡主身边,为郡主梳妆打扮的。
那日,那日是她去取的早膳。
额,从,从永宁,从永宁侯府回来之后,她,她就不见了。”
“不见了……”
沈攸宁重复一遍,“王爷没有派人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