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一丝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变故。
安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说罢,他就离开了包厢,悠悠哉哉下楼。
当初春香楼烧毁时波及到了相邻的铺面,沈玉然在买下春香楼的地皮后,还将旁边烧毁的地盘也买了下来。
因此重建后的幽篁院占地面积很大,也不知是谁为沈玉然做的设计,整个幽篁院分成了两个部分。
方才宾客满座的主楼建在水上,主楼外小桥流水,三面围建了小楼廊亭将主楼包围其中,而临街一面则建起了二楼小廊,向着主楼一面挂满了绣了美人图的轻纱软帛,站在回廊上只能透过轻纱瞧见主楼影影绰绰。
而临街的二楼栏杆上,缠绕了许多藤蔓,点点小花开着,还挂上了一些小灯笼,三三两两美人儿靠在栏杆上,用着勾人的眼神去看街道上的行人,吸引人进去。
安王站在回廊上,他眯了眯眼,透过回廊上的轻纱去看主楼,只能看得些朦朦胧胧的灯光。
回廊上的姑娘瞧他一身贵气,自然也想要靠近他,可每每靠近,又被他突然寒冷的目光吓退。
顾竹衣在里面待久了,出来回廊上透透气,见安王也在,她微微挑眉,不是很想跟他碰面,便要下楼。
“顾二姑娘。”
顾竹衣步子一顿,她回头看向容昀,眼神微眯,“殿下,在喊谁?”
容昀看着一身男装扮相的‘沈攸宁’,“这幽篁院比起姑娘的沧月楼,如何?”
顾竹衣眼神冷了下来,盯着他看了许久。
整个皇城,知道她顾竹衣是沧月楼楼主的人不过两掌之数,她很少用沧月楼楼主的身份在京都行走。
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不过如此。”
顾竹衣淡漠地回了一句,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噢?”
容昀靠在栏杆上,折了一朵花嗅了嗅,捏在指间把玩,“你既然选择了容赋,怎么和沈攸宁的关系如此亲近。
你这样特殊的人,何必掺合进皇宫争斗呢?”
顾竹衣偏了偏头,“我是什么样的人?”
“江湖和朝堂是两个地方,你在江湖已有半壁江山,便不该来掺合朝堂的事。”
安王抬眸看他,眸光泛着一丝寒光。
“啧啧,你都说了江湖和朝堂是两个地方,我如今腻了江湖,想试试朝堂,又如何?”
顾竹衣勾唇,吐出的话让人分不清真假。
容昀抬起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那不如你不要选容赋了,选我如何?他无心朝堂,你选我更合适。”
顾竹衣上下打量着他,笑眯眯地吐出一句话,“我不跟弱鸡合作。”
容昀手中的花茎被他掐断,但很快又松开,将花放在在藤蔓之上。
他摩挲着指间,脸上带着些疑惑,“我看起来这么弱吗?你和安宁都不愿选我?”
顾竹衣翻了个白眼,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一点也不生气的模样,她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转身下了回廊。
被安王打了个岔,顾竹衣便没了心情再在幽篁院待下去。
安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落在指间沾染上的绿色汁水上,神色淡淡,可不能让她在这里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