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复杂。”
“没错。”张鸣坐下,“以前各宗各派关起门来过日子,出了事自己扛。现在不一样了,一根线动,五域都震。他们得明白,不是谁嗓门大谁有理。”
林风伸了个懒腰:“那我明天去南域转一圈?听说那边有几个小门派还在观望,没正式递交归附书。”
“去吧。”张鸣翻开下一页简报,“顺便查查有没有私自开采旧矿的。统一之后,所有矿脉归属宗门统筹,谁敢私挖,一律按叛宗论处。”
林风笑着抱拳:“得令。”
两人退出大殿,天色已暗。远处灯火渐次亮起,守夜弟子开始换岗。
张鸣独自坐在灯下,一页页翻着各地送来的维稳日志。笔尖蘸墨,在纸上勾出几个重点标记。他的手指偶尔停顿,眉心微微跳动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细微波动。
忽然,他抬头望向窗外。
星河低垂,山影静默。一片叶子随风飘落,擦过窗棂,轻轻掉在门槛外。
他放下笔,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桌角的传讯玉简微微震动了一下,却没有亮起。
他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