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片空间本身就在注视着他们。
“到了。”张鸣抹了把额头的汗，“鸿蒙本源层。”
赵炎环顾四周：“你说的遗迹呢？不会埋得更深吧？”
张鸣没答话，而是盯着前方。百步开外，一座巨大的石门立在岩壁中央，通体漆黑，上面刻着九圈环形符文，层层嵌套，隐隐泛着血光。
“禁制还在运转。”他走上前，伸出手，离符文还有半尺就感受到一股排斥力，“九重大仙帝禁制……强行破会引发地核塌陷。”
系统提示浮现：“需位面本源能量+仙帝神剑剑魂之力双轨激活”
赵炎挠头：“位面本源？咱们上哪儿找去？”
张鸣从怀中取出一块核桃大小的结晶，通体暗红，内部有细微的金色脉络缓缓流动。
“家族祭坛底下挖出来的。”他说，“父亲当年封印叛徒时，顺手把这块东西藏进了地基。我一直没动，就等着今天。”
他将结晶悬浮于第一重符文之上，缓缓注入灵力。起初毫无反应，直到他改用《混沌心诀》的节奏输送，那结晶才微微震颤，一缕金丝般的能量渗出，缠上符文。
第一圈，亮了。
紧接着，张鸣拔出仙帝神剑。剑身轻鸣，一道虚影从剑刃中浮现，轮廓模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剑魂，借力。”
剑魂虚影缓缓点头，随即一剑轻点九层符文的中心节点。刹那间，九圈符文依次亮起，如同被点燃的灯环，由内而外扩散。
当最后一圈符文亮起时，整座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一股苍老而浩瀚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人胸口发闷。
“走。”张鸣收剑入鞘，率先迈步。
阶梯很长，两侧岩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石，映出斑驳的影子。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殿堂矗立在深处，穹顶高不可见，中央是一座石台，台上静静放着一枚玉简。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但赵炎刚踏进殿门，眉头就猛地一皱，整个人晃了一下。
“怎么了？”赤焰龙扶住他。
“头……好疼……”赵炎捂着太阳穴，声音发颤，“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
话音未落，他双眼突然流出鲜血，整个人软倒在地。
张鸣瞳孔一缩，立刻启动系统预警。“检测到灵魂投影守卫，判定机制：混沌法则共鸣度检测。非继承者或意志认可者踏入即触发精神冲击。”
“退后！”他对赤焰龙喊，“守在这里，别让他乱动。”
赤焰龙点头，迅速将赵炎拖到角落。
张鸣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运转《混沌心诀》。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眉心战纹逐渐亮起，金光顺着经脉蔓延至全身。
与此同时，他主动调取三重记忆中的印记——镇天神祖留下的法则烙印、轮回仙帝的时空真意、李一鸣的丹道本源，三者在他识海中交汇，融合成一股高阶共鸣波，向外扩散。
殿内寂静了一瞬。
接着，一道虚影从石台上升起，身穿古袍，背对众人，身形高大。它缓缓转过身，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流动的金光。
虚影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通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