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儿定不会在外乱说。”
“自然,我也识趣。” 她漫不经心地抚平裙摆褶皱,“西偏院那间没人住的竹影轩就挺好,我腾出来的绮光院给云二妹妹住正合适。我身边可以只留穗禾伺候,不劳烦府里其他人。”
话音未落,她忽然抬眼:“爹爹应该不会想着杀我灭口吧?”
不等对方回答,又自顾自轻笑出声,“我相信爹爹养我多年,不会如此狠心的。更何况,我既然敢和爹爹开门见山,自然也是做了另一手准备的。”
云正川只觉气血翻涌。
万万没想到,他们养了多年的不是白眼狼,而是难缠的虎豹豺狼。
本要将云绮除名赶出侯府,却反遭威胁,如今暂时更是动不得她。
云绮见状,又微笑着行了个万福礼,声音轻柔得如拂过柳絮:“那爹爹,娘亲,女儿就先告退了。”
*
在侯府,以东为尊,以西为卑。
西院的青瓦覆着经年累月的苔痕,墙根处长满枯黄蒿草。西院是给庶妾庶子与仆役住的,从前的原身根本不会踏足这种低贱的地方。
云绮之所以选择西院,也是图个清净。
竹影轩原是侯府预备给新纳姨娘的住所。因久没人住,门窗常年紧锁,檐角垂落的蛛网在风中轻轻摇晃。
院中的青竹早已歪斜倾倒,地上积着厚厚的枯叶,破碎的窗纸在缝隙里簌簌作响,透出屋内蒙尘的桌椅与结满霉斑的帐幔。
云绮活了一辈子,也没住过这么破的地方。
但若是按话本原有的发展,她此刻应该被扔在乱坟岗了。
算了。
等以后搞到钱,再慢慢添置就是。
穗禾知道自家小姐长这么大从没屈尊降贵受过这种委屈,忙攥着抹布,说她收拾屋子,让小姐去院外暂歇。
穗禾从杂物间拖出一张檀木椅放在树下给小姐坐,椅面蒙着厚厚灰层。
云绮瞥了眼这破旧座椅,一脸嫌弃。
穗禾慌忙用衣角反复擦拭,直到露出木料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