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彩的喜悦中,抱着包袱难掩兴奋:“小姐真厉害,说要拍下裴丞相的茶饼真就拍下了,还把伯爵府的赠礼都拿了过来。小姐放心,我把东西打包得可小心了。”
穗禾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知道,那茶饼是裴丞相捐的。
她这话音刚落,车内的霍骁却猛地目光一沉。
说要拍下裴丞相的茶饼,真就拍下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果然早就知道那茶饼是裴羡所捐?果然是为了见裴羡才费尽心思?
云绮明显感觉到车厢内原本潮热的空气骤然结冰。
霍骁的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连在她发间呼出的气息都变冷了。
人怎么可以在同样的关键时刻翻车两次。
云绮眨了眨眼:“那个……”
现在再编什么,好像也没必要了吧?
霍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将她从身上抱下来。
胸腔里像塞着团烧着的乱麻,闷得发胀,他却硬生生压下翻涌的情绪。
冷着脸,还是从齿间挤出一句:“……天晚了,这辆马车送你回侯府。”
话音未落,他已掀开车帘跨步而下。
明明是霍骁的马车,却是他从马车上下来。
穗禾抱着包袱站在车外,怎么也没想到车厢里竟还有旁人,更没想到会是那位战功赫赫的霍将军。
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她浑身猛地一颤,怀里的包袱险些掉在地上,声音也跟着发抖:“将、将军?”
霍骁背对着车厢,听见她的惊惶问候,也不会对一个丫鬟质问什么,只冰冷吩咐道:“上车伺候你们家小姐。”
穗禾战战兢兢上车,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小姐,我……”
“不怪你,我又没告诉你车里有别人。”穗禾才刚开口,就听见小姐道。
云绮神色散漫,像是也不把霍骁的离开放在心上,甚至还心情不错。
“正好蹭了辆马车,还省了我们雇马车的钱,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