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的朋友在二楼包厢等您,似乎是一位中国人。
"
酒保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玻璃杯擦得锃亮。
勒克莱尔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确认配枪的位置。
楼梯的木板在他脚下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二楼的走廊尽头,一扇雕花木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一缕淡蓝色的烟雾。
"
你迟到了七分钟,将军。
"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是巴黎的交通太糟糕,还是你特意绕路甩掉了尾巴?"
推门而入,勒克莱尔看到丰川祥子正倚在窗边的真皮沙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雪茄。
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束成一个简洁的马尾,耳垂上两颗黑珍珠耳钉在晨光中泛着幽暗的光泽。
"
伦敦的监控比我想象的密集,特工人员也特别多,有很多都是我根本就没见过的。
"
勒克莱尔脱下风衣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露出里面笔挺的法国陆军制服,"
gti最近加强了英吉利海峡沿岸的警戒,反正英国皇家海军已经不需要负责地中海的作战了——中国人的驱逐舰现在把控着gti的海上话语权。
"
祥子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扩散:
"
坐吧,我点了你喜欢的单一麦芽,钱已经付过了。
"
茶几上确实放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旁边是一个精致的锡制烟盒。
勒克莱尔注意到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摆放着奇怪的电子设备,出轻微的嗡鸣声——
反监听干扰器。
"
马德里的事,我欠你一条命。
"
勒克莱尔直入主题,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是你要的东西。
"
祥子没有立即去接,而是用雪茄指了指信封:
"
阿尔及尔的行动报告?"
"
比那更有价值。
"
勒克莱尔压低声音,"
这些都是本人已知的,gti在德国境内的所有安全屋坐标,包括三个连特别行动委员会都不知道的绝密据点。
"
窗外的雾气更浓了,泰晤士河上的船只鸣笛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祥子终于放下雪茄,纤细的手指拆开信封,快浏览着里面的文件。
她的瞳孔在读到某一行时微微收缩,但表情依然平静如水。
"
这份礼物太重了,将军,真的非常谢谢你。
"
她将文件收进西装内袋,"
不过,你确定要彻底还清这个人情?"
勒克莱尔端起酒杯,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
在情报界混了三十年,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欠债。
"
他啜饮一口威士忌,"
特别是……欠哈夫克集团的债——如果你今天不愿意还完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把宪兵全部召唤过来。
"
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