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酒、阳光沙滩的未来,枪械随意地斜靠在舱壁上,注意力完全不在俘虏身上。
引擎的轰鸣是唯一的背景音。
露娜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机会!
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在头罩的黑暗和束缚的绝望中,求生的意志如同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猛然反弹!
她不能说话,不能动。
但她还有触觉!
露娜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将自己被反绑在背后的、唯一能勉强活动的手腕,向侧面移动。
冰冷的金属座椅扶手硌着她的手臂。
她凭着记忆和感觉,艰难地调整着角度,试图触碰紧挨着她左侧坐着的乌鲁鲁。
指尖传来了粗糙的布料触感——
那是乌鲁鲁身上同样被束缚着的病号服外罩着的防寒服。
接着,她触碰到了乌鲁鲁同样被紧紧捆绑在扶手上的、粗壮如树干般的手臂。
手臂冰冷,肌肉却因为愤怒和痛苦而绷紧得像钢铁。
露娜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用尽所有意念,控制着指尖,在乌鲁鲁的手臂上,极其轻微、却又异常坚定地,敲击着。
不是摩尔斯电码,而是一种更原始、更直接、只属于战场上生死与共的战友才可能理解的节奏和力度——
三下短促!
两下沉重!
再一下长!
挣扎!
反击!
现在!
她反复地敲击着这个信号!
每一次敲击都凝聚着她所有的意志和力量!
她能感觉到乌鲁鲁手臂的肌肉在她指尖下猛地一颤,随即更加剧烈地绷紧,甚至传来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咯咯声!
乌鲁鲁!
你明白了吗?!
露娜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就在这时,直升机似乎遭遇了一股强烈的气流,猛地向一侧剧烈倾斜!
“操!
飞行员搞什么鬼!”
“我的酒!
该死!”
看守们的注意力被瞬间吸引,咒骂声和手忙脚乱稳住杯盘的声音响起!
就是现在!
!
!
“呃啊——!
!
!
!”
一声如同受伤棕熊般的、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盖过了引擎的轰鸣,在机舱内轰然炸响。
乌鲁鲁魁梧的身躯被无形的力量充气般猛然膨胀。
束缚带深深勒进他本就重伤的右胸和肌肉虬结的手臂、大腿。
鲜血瞬间从绷带下渗出,染红了衣料。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全身的肌肉纤维在求生本能和肾上腺素的疯狂刺激下,爆出越极限的力量!
咔嚓!
嘣!
嘣嘣嘣!
!
!
令人牙酸的、高强度复合材料被强行撕裂、崩断的声音接连响起,如同弓弦断裂。
乌鲁鲁身上特制的、足以束缚犀牛的束缚带,竟然被他硬生生地用蛮力挣开了,手腕和脚踝的束带也瞬间崩断!
“上帝啊!”
看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