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相对“客气”
的哈夫克特种兵们,瞬间化身狰狞的恶鬼。
他们饿狼般扑了上来,粗暴地将露娜、蜂医、深蓝从车厢里狠狠拖拽出来。
冰冷坚硬的枪托、穿着厚重军靴的脚,如同雨点般疯狂地落在他们身上、头上。
砰!
蜂医的头部被枪托狠狠砸中,眼前一黑,鲜血瞬间从额角涌出,染红了半张脸,本就脱臼的右臂被粗暴地反拧,剧痛让他眼前黑,几乎昏厥。
咚!
深蓝的腹部被沉重的军靴狠狠踹中,他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痛苦地干呕起来,随即被揪住头,脸被狠狠按进冰冷的积雪里,窒息和冰冷瞬间淹没了他。
露娜试图挣扎,但束缚带限制了她的行动。
一记沉重的拳头狠狠砸在她的侧脸,牙齿磕破了口腔内壁,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
紧接着,膝盖窝被猛踹,她闷哼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更多的拳脚落在她的后背、肩膀。
剧痛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但她死死咬着牙,将痛苦的闷哼咽了回去,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凌乱的黑,死死瞪着暴怒的军士长。
“狗娘养的杂种!
敢耍我们!”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毙了他们!
快!”
愤怒的咆哮和肮脏的咒骂在风雪中回荡。
拳脚如同冰雹般落下,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骨骼和皮肉的闷响。
雪地被挣扎和殴打弄得一片狼藉,溅上了刺目的鲜红。
“旅部命令!
立即执行!
拖到那边沟里去!
快!”
军士长泄了一通,喘着粗气,厉声吼道,枪口不耐烦地晃动着。
他手腕上的终端屏幕还亮着那份冰冷的处决命令。
几个哈夫克特种兵粗暴地拽起几乎无法站立的三人,像拖死狗一样,朝着路边不远处一条被积雪半掩埋的、深约两米的排水沟踉跄而去。
乌鲁鲁被遗弃在冒着烟的装甲车旁,无人再看一眼,只有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着,仿佛随时会停止。
风雪更大了。
狂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片片白色的帷幕,遮蔽着视线,也吞噬着声音。
露娜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及膝深的积雪里,朝着那条象征着生命终点的沟壑拖去。
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被殴打的伤痛。
口腔里全是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雪水的冰冷。
左脸颊火辣辣地肿起,视野有些模糊。
但她的思维却异常清晰。
十七岁,美国加州,阳光刺眼,绿草如茵的箭术赛场。
清脆的弓弦嗡鸣,箭矢破空,稳稳命中百米外箭靶那小小的十环中心。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
她抬起头,看向旁边同样放下弓的对手——
那个有着火焰般红、冰蓝色眼眸、笑容张扬而自信的爱尔兰女孩,克莱尔·安·拜尔斯。
她们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没有敌意,只有纯粹的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强大对手的欣赏。
领奖台上,她们并肩站着,闪光灯亮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