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偶尔痛苦的闷哼。
被告席上,深蓝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蜂医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
乌鲁鲁看着屏幕上自己如同死狗般被拖行的画面,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露娜则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强迫自己看着屏幕,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夜莺在旁听席上捂住了嘴,眼中噙满了泪水。
唯有审判长何成,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眼神冷静得像是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教学录像。
只有在他看到疾风非凡的机动动作时,眼底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
影像播放完毕,法庭内死一般的寂静。
那场惨烈的败仗和屈辱的被俘过程,赤裸裸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接着是证人环节。
夜莺被传唤出庭。
她显然有些紧张,但叙述清晰。
她讲述了如何根据零星情报和“神盾”
系统捕捉到的微弱信号,判断可能有己方人员被困,如何冒险穿越火线,最终在关键时刻救下露娜等人。
她证实了露娜等人被俘时的惨状和哈夫克士兵的暴行,也证实了救援成功后,露娜第一时间要求前往仍在抵抗的福查,而非向后撤退。
“露娜少领从未放弃战斗,长官!”
夜莺的声音带着激动,“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她想的也是如何回到战线!”
检察官则尖锐地提问,质疑夜莺的救援是否“过于巧合”
,以及她与露娜之前是否存在“出常规的私人关系”
以至于影响判断。
夜莺激动地予以否认。
随后,蜂医、深蓝也被传唤。
他们证实了露娜在疗养院、在戈卢博夫奇基地的指挥和战斗表现,证实了第一次投降是为了保护平民的无奈之举,第二次被俘时已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蜂医尤其强调了露娜的伤势和当时的极端环境。
乌鲁鲁的证词则带着他特有的粗粝和硬气:
“妈的!
要不是为了护着那些哭哭啼啼的老百姓,老子早就抱着炸药包跟哈夫克那帮杂种同归于尽了!
还轮得到他们抓俘虏?露娜下那个命令,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们这帮坐在后方的老爷懂个屁!”
检察官则始终围绕几个核心问题穷追猛打:
为何两次都是露娜主动接受被俘?
为何与疾风的关系未曾及时上报?
第一次投降是否是最优解?
是否存在指挥失当甚至更严重的嫌疑?
辩护赵中尉显然准备不足且压力巨大,他尽力强调客观环境的极端恶劣、敌我力量的巨大悬殊、保护平民的优先性,以及露娜过往的卓越战功。
但他的辩护在检察官咄咄逼人的质询和如山铁证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最煎熬的环节,是对露娜的反复盘问和细节还原。
检察官、审判员,甚至何成本人,都多次打断露娜的陈述,就某个时间点、某个决策的细节、某句与疾风之间极其短暂的对话(被“神盾”
系统意外捕捉到),进行反复的、近乎苛刻的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