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舰桥破败的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和远处杜布罗夫尼克的零星灯火。
她拿起艇长专用的、内部通讯线路完好的话筒,调整了一下声音,模仿着艇长的语气(她之前仔细听过),向全舰广播——
主要是为了安抚可能还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的极少数幸存水兵:
“全体人员注意,我是艇长。
刚才生了一点意外,现已解决。
所有岗位保持警惕,继续执行巡逻任务。
重复,意外已解决,继续巡逻。”
广播声在空旷的甲板和船舱内回荡。
做完这一切,她才真正地稍微松了口气,但神经依旧紧绷。
他们成功夺取了扫雷艇,暂时屏蔽了求救信号,并维持了“正常”
的假象。
她看了一眼被深蓝死死按在地上的、面如死灰的艇长,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舰桥和甲板上依稀可见的尸体。
“深蓝,把他绑起来,堵上嘴,关进储物间。
蜂医,彻底检查所有通讯设备,确保万无一失。
乌鲁鲁,夜莺,彻底搜查全船,确认没有其他活口,尤其是轮机舱和武器控制室。
我们需要完全控制这艘船。”
她的命令清晰而冰冷。
“然后,准备好下一步。
我们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该让‘观众’登场了。”
夺取扫雷艇,仅仅是这场疯狂歌剧的序幕。
真正的演出,即将在这片黑暗的海域上拉开帷幕。